“江望传的信!
江家老宅主院,九房族人跪了一地。
江明渠抬头看着煞气翻滚的虎伥,蜷缩成一团的仇无绵,目光中透露着茫然。
江望在十里坡杀了方士。
传信三妖王索取精元丹?
“按照约定,本应两个月后在十里坟坡见面的,但恰逢阴潮自北甲城而起,吾王便命我通过地脉一路潜来,看能否接近地牢,探望大妖王!”
伥鬼目光扫视人群,“哪个是江受光?能这么快成为城衙捕头,听说虎鳄魔炼躯也进展飞速。”
“父……父亲”
江受光被点到名字,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爬出。
近半月的阴场折磨,他血气消减,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若非骨架粗壮,衣衫都未能能够撑起。
探寻的目光望向父亲,江受光惊疑不定,不知该如何应对虎伥。
三妖王埋在老坟的宝物被人捷足先登,这件事绝对不能直接坦白承认。
可江望又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可能向血窟山传讯?
但无论是送药的虎伥,跑来报仇的方士,还是亲耳听到江望自报家门的狼妖头目,都一口咬定那人就是江望。
难道真的是他?
仔细想想,时间似乎真能对上。
武麟堂休假期间,江望也得返回老宅。
而且相比江景,江望似乎更有可能知道父亲与血窟山的交易……
按照原本的算计,无论是虎鳄魔炼躯,还是精元丹,都是留给他江受光的。
与江望没有丝毫的关系!
甚至,江望一直都负责监视江景,后者被袁宗直收为传承弟子,他真的一点察觉都没有?
江明渠也在思索。
虽然不排除江望被人冒充的可能,但也未必不是真的。
“你怎么消瘦成这个样子,三妖王的虎鳄魔炼躯不可能一点作用都没有!”
伥鬼注意到江明渠父子二人的神情变化,大手隔空一探,江受光就被阴风卷起。
“你没修炼虎鳄魔炼躯!”
抓住江受光,伥鬼神情陡然骤变,发出惊怒咆哮:“你们一定有事瞒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三妖王的宝典与钥匙呢!”
吼声若大虎啸山,卷荡阴风阵阵。
几名体弱的九房族人,当场就被吼声震破肝胆,七窍流血,一头栽死在地上。
“大王息怒,非是我办事不力,实在是有阴人害我,抢走了三妖王的传信!”江明渠破胆,直接坦白。
事情到了这里,已然是瞒不住了。
“你说什么?”
伥鬼又惊又怒,大手猛地一掼,江受光嘭的一声被砸入地底,石砖破碎,全身骨裂。
“大王饶命,虽然东西被抢,应该没落在外人手中。”
江明渠嘭嘭磕头,“江望,就是那个江望,东西一定在他那里!”
“江望呢?”
伥鬼三根粗大手指捏住江明渠的头颅。
“武麟堂,若那个江望真是我儿,现在应该就在武麟堂,若他不是江望也应该是武麟堂的弟子,或许是那个江……”
江明渠急声解释。
可话还没有说完,伥鬼就已经失了耐心。
手指轻轻一合,江明渠的头颅就如西瓜一般碎开。
“带我去找江望!”
伥鬼冷冷看向江受光。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