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武国,风云际会的石月城中,一隅名为“醉醺楼”的酒馆内,灯火阑珊,人声鼎沸。这里,是城中闲云野鹤们汇聚的乐园,也是流言蜚语与秘辛传闻的温床。
“诸位,可曾耳闻那莫家府邸,近日里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一位酒客,面颊微酡,声音却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神秘,引得周遭众人纷纷侧目,不约而同地聚拢而来,仿佛即将揭开一层厚重的历史尘埃。
“哦?快说说,莫非是那莫家小衙内……”有人急不可耐地接口,话语中透露出对豪门八卦的好奇。
此言一出,整个醉醺楼内顿时静了一瞬,随即又被更热烈的讨论声所淹没。
莫家,这二字在石月城中如同泰山压顶,其影响力之广,足以让任何风吹草动都化作城中百姓茶余饭后的热议焦点。而今,竟是小衙内遭遇不测的消息,怎能不让人震惊?
“正是!据可靠消息,莫家那位金枝玉叶般的小公子,竟不幸遭人毒手,令人扼腕叹息。”那酒客缓缓道来,语气中既有对逝者的哀悼,也夹杂着几分对世态炎凉的感慨。
众人闻言,无不唏嘘,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则面露惊愕之色,仿佛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原本就暗流涌动的石月城更添了几分阴云密布的气息。
一时间,醉醺楼内,关于莫家小衙内之死的种种猜测与议论,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难以平息。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不乏一缕怀疑之音悄然响起,带着几分不可捉摸的诧异:“此话当真?若是不慎传入莫家那些人的耳中,怕是小命难保,挨上几记重责也非不可能。”
此言一出,那原本眉飞色舞讲述之人,面色顿时一凝,酒意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质疑驱散了几分。他猛地放下手中把玩的酒杯,酒液微荡,却未溅出一滴,显露出几分急切与认真:“嘿,你怎的如此多疑?我岂能无的放矢?就这么告诉你吧,我那表哥,可正是莫家府中当差,此事乃是他私下里透露与我,字字句句皆属实情,绝无半点虚妄!”
见对方神色微动,讲述者这才稍缓神色,重新斟满半盏清酒,轻轻摇晃,他悠然举杯,浅尝一口,任由那醇厚的酒香在唇齿间缓缓铺展,同时也似乎在用这种方式,默默证实着自己话语的分量,让这席间的每一分疑虑。
这话题犹如一颗投入静湖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波澜。围坐之众,皆被这突如其来的炸裂性消息紧紧牵引。其中,不乏性情急躁的壮汉,眉头紧锁,急不可耐地催促着。然而,那位讲述者却视若无闻,他悠然自得地夹起一粒花生米,轻轻送入口中,慢慢品尝。
对于听众而言,这等待无疑成了一种巨大的煎熬。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起身,动作中带着几分恭敬,为讲述者斟满酒盏,笑道:“兄台,我等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还请您不吝赐教,将此事细细道来。”
见对方如此上道,讲述者也不再故作神秘,他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随后,他缓缓开口:“此事说来话长,我只告诉你们,可千万别往外传哈。”
“我大表哥在莫家做侍卫,昨晚刚好轮到他当差,半夜的时候他看到莫家小公子突然从屋里跑出,抱着头大声嘶吼,在地上挣扎,两眼布满血丝,其中左眼甚至血流不止,其叫声惨不忍睹,让人看着就觉得瘆人,仅仅只是过了片刻小公子便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当他们上前查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
如此离奇之事,如同寒夜中的一阵阴风,令人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
人群中,议论纷纷,有人轻叹,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亦有人面露快意,心中暗道,认为这莫家小公子定然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遭到这种报应。
忽而,一位似对莫家内情略知一二的老者缓缓开口,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据说这位莫家小公子也是可怜之人呀,若是出生在寻常人家也到算了,可却偏偏是莫家,还是莫家家主的嫡孙,也是唯一的孙子,十几年来还徘徊在入气境,在莫家这种大家族中各种明枪暗箭,这次定然是有些人已经做不住,看着老爷子日益衰老想铤而走险一会。”
莫家中突然发生这般诡异的事情,即便是街头巷尾的寻常百姓,也能窥见几分暗流涌动的端倪,更何况是那位能与城主府并肩而立,执掌莫家风云的莫氏家主。
此刻,莫家府邸深处,一间隐秘的冰室之内,时光仿佛凝固。室内寒气逼人,一张玄冰床晶莹剔透,其上静躺着一位少年,面容苍白如雪,左眼的血迹已经干涸,周身环绕着淡淡的寒意,与外界的喧嚣隔绝。
一位老者立于床畔,他须发皆白,面容慈祥中透露出岁月的沧桑与深邃,布满岁月痕迹的双目已经疲惫不堪。他双手轻抵少年背心,掌心微光闪烁,一缕缕纯净而浑厚的灵力,如同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涌入少年体内。
然而,任凭老者如何倾尽全力,少年的身躯依旧如同死寂的深渊,没有丝毫灵力回应的涟漪。这份沉寂,如同无声的宣判,让人心生绝望。但老者心中,却仍抱着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光芒,那是对生命的尊重,对奇迹的渴望。
五个时辰悄然流逝,即便灵力消耗巨大,身体已感疲惫不堪,他依旧未曾有丝毫懈怠,那份不甘让他迟迟不肯放弃
在那寒气逼人的冰室之内,老人额间的皱纹深刻,细密的汗珠却如夏日暴雨前的豆粒,顽强地穿透这刺骨的冷,凝聚又滑落。一阵突如其来的踉跄,是灵力枯竭的沉重代价,让他那曾经稳健的步伐此刻显得如此蹒跚无力。
他深知,眼前的一切已非人力所能扭转,那份绝望如同这无尽的寒冰,将他紧紧包裹。老人缓缓跌坐在一旁,不再是昔日家主的威严与不可一世,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痛失至亲的老者形象。衣襟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交织的哀愁,它们无声地诉说着失去至亲的锥心之痛。
“老天为何这般不公,让我莫开阳在失去儿子后现在又失去孙儿。”他喃喃低语,声音沙哑而颤抖,仿佛连呼唤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
这已是他生命中第二次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残酷打击。
他缓缓步至少年身侧,神色凝重而庄重,低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淳儿,我莫开阳在此立誓,断不会让你无辜陨落于此,所有对你施以恶手之人,终将一一送去伴你,以慰你在天之灵。”
言语间他周身的气场骤变,先前的哀恸如晨雾般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那股令人心生敬畏、不寒而栗的威严。
莫开阳转身,步伐坚定地迈出冰室,他吩咐心腹之人严加把守,门外立时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窥探与侵扰。
冰室内,时间仿佛静止。不久,玄冰床上,那双紧闭已久的眼眸缓缓睁开,少年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夹杂着熟悉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冲击着他的意识。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回想与确认,一个惊人的事实逐渐浮出水面——他,竟已穿越至这异世之中。
这一刻,少年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世界的忐忑与好奇,也有对过往生活的怀念与不舍。
他本是蓝星上一名平凡无奇的大学生,在一次旅游的途中,四周忽然起大雾为此迷了路,使得他误打误撞的进入了一处山洞,
洞内幽暗,唯有微弱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四周崎岖的轮廓。一尊古朴的黑色巨鼎静静伫立,其上仿佛镌刻着岁月的痕迹,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气息。
他不由自主地走近,指尖轻触那冰冷的鼎身,瞬间,天地为之色变——山摇地动,仿佛连时空都在这一刻扭曲,山洞轰然崩塌,在那一瞬间晕了过去。
当意识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已躺在一张晶莹剔透的玄冰床上,周身环绕着淡淡的寒气,却感受不到丝毫寒冷。
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四周的一切变化都能敏锐地感知,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无法发出任何声响,亦无法动弹分毫。
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一股源源不断的能量注入他的体内,这也是他能苏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