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屏息敛声,大气不敢喘,见他接下来没了动作,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说实在的,她如今还没怀上孩子,若他醒了闹着要走,她也不好把人强制留下来。
若再寻一个容貌身量如此上乘之人可不容易,萧婵更不愿冒风险重金求子。
保险起见,她请了个萧家医馆的医师过来,给他瞧瞧情况。
依旧是不容乐观。
闻言,她才完全舒缓地吐出一口气,给了重金,请医师对此间事保密。
拿了钱财,他自然不会对外胡言乱语。达官贵人亦不是他能够得罪得起的存在。
萧婵:“我这身子,近日里愈发疲倦劳累,还请医师一并看了。”
皓腕凝霜雪,她柔软轻薄的衣袖中伸出一节,靠在小枕上。
医师不敢多看,搭上一块轻薄的薄料,给她把脉,眉毛时而舒展,时而纠结地拧在一块。
收了帕子,他缓慢道:“贵人身子有些寒气,不若开上几服药,调理一番。”
体寒,不易受孕。
萧婵再次拿出一个布袋子,看着平平无奇,里头装满了黄金。
医师一打开,便被金灿灿的一大块惊到了,他忙不迭系上带子揣入怀中,笑颜大开。
“我一定给贵人用最好的药,确保贵人身子调理无恙。”
有钱能使鬼推磨,萧婵对于银钱给她带来的助力,使得得心应手,她们萧家,最不缺的便是钱财了。
她收回手,整理衣袖,对他和颜悦色道:“办好了,另有赏赐。”
***
一辆奢华贵气的马车悠悠停在侯府门口,静月扶萧婵下车,由着小厮收拾车内的东西,送去姝影轩。
萧婵从外带回不少药材的消息,莫名传开了。
府内不少人说,是夫人身子不行,迟迟不受孕,看着阮初荷一日比一日大的肚子着急了,所以才出门,另求偏方。
阮初荷听到了只想笑:“侯爷碰都没碰过她,将来也断不可能碰她,她喝下去再多,又有什么用处呢?不过是求个心安吧。”
被宋文霖买来侍奉她的侍女春雪微微低头,唇角含笑:“侯爷日日夜夜都来娘子这,若论荣宠,夫人远不及娘子,何况娘子腹中还怀着侯爷的骨血。将来这诺大的侯府,该是娘子的天下了。”
入府几天,她已经摸清楚了自己伺候的这位主子脾气。
没人在的时候,她当然是怎么说让她开心那便怎么说,毫不顾忌。
阮初荷很吃她阿谀奉承的一套,被她伺候得也舒心。
顿觉,还是有个丫鬟在身边好啊。
“你跟了我,往后前程亦是光明。我生了岁姐儿,这一胎,也该是个男孩儿了。侯府的长子诞生于我腹中,我不信会低声下气过一辈子。”
春雪给她扇风:“娘子会熬出头的。”
阮初荷捏了一粒葡萄往嘴里送,她愈发爱吃酸味的东西,宋文霖高兴得立马把自己的份例也往她屋里送。
她根本享用不尽,双眸弯弯:“萧婵的东西总是极好的,她有钱。”
如果将来那些东西,那些钱财都能归她的话……
阮初荷眼珠子一转,她冲春雪挥挥手,示意她靠近一些,低声耳语着什么。
春雪面露难堪,双目忽然一亮,她笑着欠身:“是,我一定为娘子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