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不休也没有意义,他作为男人,与一个女人谈钱的事情干嘛?
钱没了,大不了他再出去赚。
翌日。
阮初荷拿着宋文霖给她的私房钱,欢欢喜喜让春雪去采买药材,买最贵的最好的。
动静闹的不小,传入宋老夫人耳中时,她端着茶杯的手腕一抖,瓷片碎在地面,四分五裂。
她中气十足喊:“你说花了多少!”
孟娴强自压下唇角的洋洋得意,她住在阮初荷隔壁,自然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抚摸着老夫人的胸口:“姨母,你别生气,荷娘子肚子里怀着孩子,用一些好的也是应该的。”
不说还好,一说便是火上浇油。
宋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扶手上:“十两银子一贴,我都没喝如此价高的补药!你去把萧婵给我叫来!”
一个未过门的妾身,待遇还能超过她?她是宋文霖亲娘!未免太不把人放眼里了。
萧婵过来的时候,地面上的碎瓷片还没收拾,她并未多言,缓步上前欠身:“儿媳给婆母请安。”
宋老夫人面色都气得比平日里更加红润了。
她森森然开口:“你给了阮初荷多少银钱?”
萧婵眉目上扬,与孟娴对视一眼,猜了个大概。
“婆母,荷娘子尚未入府,府中并未银钱份例给她。”
宋老夫人显然不信,重重拂袖,气愤难当:“没给钱?她若没有钱,怎么喝得起那么贵的补药?十两银子一贴,你自己算算,这一个月的花销要有多少。”
这么简单的算法,一过心目便了然了。
侯府根本供养不起,她一个外室这样的喝法。
萧婵捏着帕子掩唇一笑:“婆母,她自己拿不出这些银钱,可侯爷未必拿不出。侯爷对荷娘子的宠爱,府内人尽皆知。一个月的时间,侯爷入我房内绝不超过三回,去荷娘子房中的次数倒是多。”
“荷娘子的银钱,大抵是侯爷给的。”
宋老夫人想骂她无用,连个男人都留不住,终究是顾及了自己的脸面,没有过于失态。
她转而记恨起阮初荷:“她倒是会给霖儿吹枕边风,什么狐媚子,三魂七魄都给勾了去,现在连手里的银钱都要被狐狸精掏空了。他有那个闲钱,怎么不想着孝敬我?他可是我生养的。”
宋老夫人大抵也没料到,终有一日,她还会吃自己儿子女人的醋。
宋文霖从前事事都听她的,遇上事情拿不准主意也喜欢同她讲,自从阮初荷进门,他来给自己请安的次数都变少了。
一派人去问,就是在荷娘子房中。母子两人感情大不如前。
萧婵懂她贪财虚荣的一面,也明白她对于儿子的掌控欲。
“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