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本王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宋璟黑沉着一张脸,极为不悦:“安远侯府若想苟且偷生,那就当好摇尾乞怜的狗。本王不是宋家人,想要让宋家灭门,也并非难事。”
萧婵被他忽然的变脸惊到,愕然地微张开口,她确实不愿……
宋文霖说不出话来,朝廷之上,谁人不说翊王殿下铁血手腕,轻易得罪不得,他没料到,当头一棒,避都避不开。
他眼睁睁看着宋璟和萧婵一前一后,离开了侯府。
宋老夫人这时才大口喘着气,指着宋璟离开的方向,“儿啊!你瞧瞧他多张狂!这还是在侯府中,他竟然敢说出要让我宋家灭门的话!”
宋文霖说不后怕是假的,他也畏惧宋璟的权势。
“往后别再惹他了,母亲,他不是我们能开罪得起的人物。”
宋老夫人哪里是想惹他,她是压根躲不开与他正面对上,当年的真相,知晓的人已经不多了。
连宋文霖都不知。
她原本想带着秘密下九泉,死也不张口,可宋璟莫名其妙上门来,气势汹汹,兀自承认了身份。
说他这么些年来没想过要报复,宋老夫人心里是不相信的。
“霖儿,你也瞧见了,我对他的态度。我是真的希望他能与侯府化解干戈,从前的事情,那都过去了,何必要揪着不放。”
宋文霖:“他现在身份贵重,又何必俯下身段来,与我们家攀扯亲戚。”
区区侯府,在宋璟眼中,算得上是个什么东西?
他不是完全没有自知之明。
宋老夫人气得脸发青,早知会有这么难堪的一天,她早该用尽手段,在他成长起来之前杀了他。
“霖儿,我瞧他与萧婵关系不一般。”
宋文霖不悦皱眉,语气不善:“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阿婵商贾之女罢了,她能与我结亲已是大幸,她能攀上王府的高枝?”
他打心底还是认为萧婵能嫁给他是高攀,若非萧家舍得花钱,他与她之间,断然不会有任何缘分。
阶级固化,士农工商,商人最低。
宋老夫人听了觉得有几分道理,“那倒也是,是我想多了。”
宋淮安那么傲气的人,怎么会接受已为人妇的萧婵?
宋文霖沸腾的心情降温,他才扫视了一周侯府周遭的布置,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情绪,又蹭的上火。
“母亲!府内何时弄成这样子了?”
瑟缩在一旁的道士不敢出声,他好似偷听到了安远侯府与翊王府之间的惊天秘闻。
只能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败在了方才插下去的黄幡上。
宋老夫人这时才拧着眉找人,“我请了个大师来给侯府驱邪,方才还看见他在这,人怎么不见了?”
宋文霖咬牙切齿:“你怎么能找些不三不四的人来?他肯定听见了我们方才和翊王说的那些话。保不准会传播出去!”
宋老夫人心里还是想利用宋璟的名头,来给安远侯府正名。
“传出去,能有什么不好?他即便成了王爷,身体里照样流着安远侯府的血!让旁人知道我们侯府出了个王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
届时,上赶着来巴结的人,还不知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