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夫人走后,老夫人叫谢昭昭也回了青朴院。
谢昭昭也懒得管她们的丑事,老夫人若自己心思不纯,侯府里腌臜事只会越来越多。实在不像样的话,大不了三房请求出府,另外开府。
只是昨天夜里听到烧火丫头淹死在湖里,还是微微叹气。
那个烧火丫头,上一世和满满吵架后,满满淹死在井里,她被指证,活活打死;这一世,她传话两位小姐,差点害两位小姐失去清白。
冤,也不冤!
就好似那稚子,被教唆残忍杀害其他无辜的孩子,他因为年幼被惩罚看着很可怜,但是被他杀的孩子难道不无辜不可怜吗?
原本以为这一世满满不要和她吵架,两人都会相安无事,没想到这烧火丫头还是被别人利用了。
说到底,罪魁祸首是支家那帮毫无礼义廉耻的人,是老夫人没有尽到一家之主的责任。
鲁氏在前院里又是骂又是砸,支家大舅和大舅母走出来,支大舅母同鲁氏商量:“把支二舅赶出去行不行?能不能不要祸及其他各房?”
鲁氏被这不要脸的话震惊了,支白骋不是大房的儿子?他是嬛嬛的表大伯啊,怎么做得出来……
想到快要疯了的嫡庶两个女儿,心都碎了,哭骂道:“滚,支家人都从侯府滚出去,你们在京城都别想待下去。”
支大舅被骂得没脸,怒道:“泼妇,你这样的媳妇儿只配休弃!”
“休你老母!”鲁氏发疯道,“这什么世道,奸人都能理直气壮?”
支大舅气死了,与支大舅母一起去找老夫人投诉。
屠氏就接到了消息,立即带着万嬷嬷去了老夫人的慈恩院。
含泪道:“母亲,鲁氏疯了,拿着擀面杖和大舅他们拼命呢!”
老夫人是真病了,几个兄长不争气,从小有些跋扈,却没想到都做了祖父了,还不知道收敛。
昨天夜里,顾仲裕已经来她这里大闹,要求必须把支大舅一家赶出去,不然他就杀人。
今儿鲁氏去闹,这肯定是老二点头过的。
老夫人很头疼,一边是兄长,一边是儿子,她该怎么办啊?
要是全赶出去,就是全得罪死了,她以后可就没了娘家人了。
不赶出去,老二那个混不吝,真敢把兄长和侄子杀了。
她和屠氏还没商量出来个结果,支大舅、支三舅就带着支大舅母、支三舅母,气势汹汹地来了。
“大妹,老二媳妇得了失心疯吧?我们可是你的亲兄长,她也能这样咒骂我们?顾老二呢?叫他出来说个话!这样的媳妇留着做甚,休了吧!”
屠氏看他们过来,低垂着眼皮闭嘴,这是老夫人的亲兄弟,她做媳妇的不好多说。
支大舅气愤地说:“二弟和白骋也是被人算计了,怎么能全怪二弟和白骋?
再说,不是没有怎么样吗?二弟和白骋已经懊悔不已,发誓会改。我们都想按住不发,她倒好,还大声嚷嚷!”
支大舅母说:“大妹,你怎么给老二娶这样的糟心媳妇?就算老侯爷不在了,你也要拿出当家人的身份来,你怎么能叫儿媳妇骑在头上?”
老夫人闭上眼睛,泪流满面地说:“老侯爷去世了,我也没什么倚仗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儿大听从儿子,这事我管不了,叫他们三兄弟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