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个月,她为宁氏赔钱的官司操心,为宁幼琳被破处的事烦心,头发都不知白了多少根。
而她眼前这个看似乖巧的小女儿,却给她玩了一招“谎话连篇”的招数。
独自躲在这水月菀,逍遥快活。
一股气焰上头,她五官狰狞得可怕。
她不再客气地直接上手,扯起宁幼恩的衣服,“还不想说实话,那我就亲眼瞧瞧。”
面对周泽惠的侮辱,宁幼恩赤红了双眼抽泣。
“妈,我是也是你的女儿,你别这样。”
“你就是个小贱胚,在你爸面前装乖,在我面前装乖,从小心机重得阴暗。”周泽惠肆意忌惮地嚷骂着,手的力道一次次加重。
宁幼恩护住自己的衣襟,同她拉扯。
此时,门缝外快速闪过一抹黑色的身影,里面无人觉察。
“妈我求你了。”
断线的泪水落在周泽惠绷紧的手骨上,却无法唤醒她此刻的平静。
如同那些年,幼小的宁幼恩也这么缩在桌子底下求她。
皮开肉绽地无动于衷。
直到布帛撕裂的声响,从两人之间漫开,周泽惠才达到目的地松手。
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男女欢愉过的红痕。
尤其是饱满的心口处,一簇一簇,堆积成花。
周泽惠瞪眼瞧清这一幕,泄气般往后退了两步。
如释重负,“终于,结束了。”
“妈,我求你。”
宁幼恩拢紧被撕裂开的衣衫,从床边滑落跪到周泽惠的面前,仰头,泪痕满面地求她。
结束了。
是周泽惠和宁幼琳胜利的欢呼。
那她呢?
她失去的是周赫。
“收拾东西,现在就跟我走。”
周泽惠垂眼看她,冰寒刺骨到没有半分余地。
她离开了,宁幼琳才能以真正的身份回归。
那件极为恶劣的丑闻,将与宁幼琳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她没动,周泽惠弯腰去拖。
掐着她纤薄的肩头就往上提,宁幼恩反抗,脚跟往后蹬了一步,拉远距离。
就在周泽惠咬牙,还想上前抓她时,她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点开那段录音。
【今晚应酬完去我那?】
【崇光酒店?】
【难不成你还想跟我回家?宁幼琳,你什么身份同我回陆家,以你周小太太的身份吗?】
宁幼恩捏紧手机反击地看她,“你要是现在逼我走,我就把这段话放给周赫听。”
不从她的意,她也能将胜利的一切毁掉。
这一刻,周泽惠才看清。
原本一直驯服到没了翅膀的鸟,回过头,它还有一张尖利的嘴,作为抗衡的本钱。
顶上,周泽惠的脸,随话音消散后,明暗扑朔。
“我的傻女儿,你怎么也爱上周赫了?那是你姐夫呀!”
宁幼恩死咬着唇线,发白的小脸颤得虚晃。
她任由泪水滑入唇齿,好苦,好酸。
周泽惠洋装服软地跪坐到她面前,伸手,慈爱地将她一把揽入自己的怀中。
苦口婆心地劝解,“听妈的话,跟妈走,以后的一切,妈妈都会为你打理好,你姐不会亏待你的。”
周赫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家居服下楼时,内厅空无一人。
反而撞见神情慌张的小佣人。
“饭菜准备好了吗?”
小佣人定了定神,“好了少爷。”
“宁夫人她们呢?”
小佣人抬头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刚刚,刚刚见到宁夫人在揪宁小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