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那晚,火烧火燎地撩拨后,最终只把她摁在身上,抱去淋冷水浴一般。
这样的答案,应该让宁幼恩感到窃喜的,可真正亲耳听他说后,整颗心像被人狠狠抓了一下。
揪心得很。
她脸色微白,失神过一秒。
下瞬,她又听见面前的人沉着腔调道:“离职,实习证会直接取消,原因我也会清楚填写。”
“什么?”
宁幼恩心跳一滞。
她没想到周赫会抢先一步猜出她接下来的意图。
这人,心思这么缜密的吗?
宁幼恩再度陷入惶恐,“你原因会填写什么吗?”
两人对视,周赫冷不丁地盯着她瞳仁看,“该写什么,写什么。”
周赫的不徇私情,击碎女孩强制性堆积起来的勇气。
她着急,眼眶闪着泪光,“不行,你不能想怎么写就这么写。”
“宁幼恩。”
男人脸色紧绷,寒眸蚀骨逼人,“你来周氏实习仅是半个月,做事有始无终,真当我这是你的游乐场,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宁幼恩哑口无声。
他句句意有所指,宁幼恩连连败退。
可要是这样一封实习证取消的报告一出,她将面临的不是暂且的找不到工作,而是会在她的实习生涯中留下污点。
就算她再怎么有才华,有天赋。
在堂堂周氏以这样的原因退出实习期,以后还有哪家公司敢要她。
“可是你是我姐夫啊!”
宁幼恩被逼急了,出口,懊悔至极。
姐夫?
多么讽刺的叫唤。
明知道是姐夫还爬床,裹着相似的皮囊肆意靠近。
做出扭曲关系的行为,她配喊他姐夫吗?
周赫磨牙,对这句话,喜怒不露。
他修长玉骨的指尖敲击桌面,一下一下,凌迟着宁幼恩的心。
见他不作声,宁幼恩是真怕了他会那么写。
她抠着指甲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试探,“你能不能看下我姐姐的份上,通融我这一次?”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向周赫要后门的路。
之前怎么打压,冷语,她拗到不行。
“想我通融?”
周赫松口,凉薄的眸光刮在她娇弱的小脸上。
女孩今天来得匆忙,只涂了层防晒,小巧的唇瓣涂了点润色口红。
虽不着粉墨,却清纯干净。
漆黑的瞳仁,挂着点点畏怯的泪光,乌发落过肩膀,她一半拨过耳后,刚好露出那颗小小的红痣。
清楚自己理亏在先,女孩如实点头,“是。”
“那好。”
周赫盖上手中文件,起身。
清隽的身影不疾不徐地绕过桌角,宁幼恩杵在原地,能清晰嗅到从他身上蔓延而开的那股尾调淡香水。
冷清,疏离感十足。
随着距离的靠近,宁幼恩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轰鸣声。
直到男人如一栋伟岸的建筑,矜贵英挺地立到她面前。
薄唇轻启,“现在出去,把陆氏的合同重做了,送到陆氏签约。”
“好。”宁幼恩眼尾微耷,小心应话。
“还有....”
“周总请说。”
只要能顺利拿到实习证,现在让她怎么低头都行。
“下班就回水月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