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我立马处理。”
保安按下自己的对讲机,“来几个帮忙。”
“你们要干嘛,你放开我,我要报警告你们。”
“女士你再不走,就是我们告你了。”
周赫俯下腰身,将怀里情绪不对的女孩一把抱起,安抚,“我们上楼。”
.......
【你爸爸已经不要你了,他娶了另一个女人....】
周赫将她抱坐到沙发上,握她脚踝,给她脱鞋。
“哥哥...”
女孩握他手,泪一滴一滴下坠。
泪水无温,砸他手背,烫他心窝塌了一片。
周赫,【查他住址,同新工厂的位置。】
何先生,【周总,还需要一小段时间,我吩咐aus那边的人尽快。】
所有的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
周赫本想亲自先行替她去面对,没想,今晚来了周泽惠这一遭。
“幼恩,尝试去面对。”他喉咙哽咽,知道她一时无法承受。
“我是不是,真的就一个人了?”
她细细咽呜,手在发抖,平视着问他。
之前不去苏城,不怀念苏城,起码还有揭不开真相的念想。
怀着希望,至少能继续前行。
如今,一锤定音。
逃离了宁家如何,逃离了周泽惠如何,逃离了整个京市又如何?
“爸爸没有等我,他没有等我...呜呜....”
“幼恩,他不曾亲口对你说。”
周赫支起腰身,眼尾同样湿润。
他手臂横穿,紧紧将她嵌入怀中,抚住她抖动不已的身体。
女孩彻底崩溃了,根本无法理智去听周赫安慰的话。
“啊——为什么,是我十岁的时候撞见妈妈同宁叔叔私情,是我口无遮拦地告诉爸爸,是我害得整个尹家妻离子散,爸爸不要我,他是对的,他是对的。”
压在心底的话,如巨石滚落,字字顿顿吐出,伤她肺腑,重伤她筋骨。
开始说胡话,“妈妈说得对,我就是个扫把星,我害她从一个无忧无虑的苏城阔太太,变成如今要受宁父肆意发泄打骂的工具,是我缠上....唔....”
周赫低头堵她唇。
宁幼恩捶他,砸他后背。
眶哐哐.....
泪水肆意交织没入唇齿间,苦的,咸的,涩的。
周赫磨她,不肯松开。
她反抗,龇牙咬,躲,臣服。
再到泄气,没了力气。
捶着手,改成了紧紧的抓,将他带着体温的毛衫,牢牢攥进手心。
一记深吻,吻得两人相抵的额前全是细细密密的汗。
唇瓣酸肿,麻,连唇尖都是麻的。
“说够了吗?冷静了吗?”
周赫压她唇边,呼吸沉沉问她,凝视她。
宁幼恩则酸软了整个身躯,微微颤颤,依他怀里,靠他手臂。
视线模糊,眼神虚空。
就是不说话。
“魔障了?被她一句句的故意施压,辱骂给听进去了?你这二十二年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这是周赫第一次真实触及到她的原生家庭。
如果之前的一切是不可理喻的唾弃,那今晚就是人性极致的恶心。
“宁幼恩,我不许你沉默,你看着我。”
周赫一手捧她脑袋,要她双眼正视着自己,“第一晚她找到这里,也是这般对你?”
宁幼恩摇晃着抬眸,脸上的泪痕又一寸加湿,双唇就是紧闭着不肯开口。
周赫悲痛,掐她腮帮,要她反应。
她继续无动于衷。
“宁幼恩,你是个活的人,有血有肉有感受,你不是个随她折腾的布偶。”
“唔!”
周赫心底绞痛,压她抵进沙发,俯首着深吻。
女孩细长的脖颈仰着,唇瓣撕磨血珠,凌乱的乌发纠缠着他绷紧的胳膊。
吻得生疼时,她似丢了声道,忘了控诉。
咬得缠绵时,她又落泪无声,只懂虚无望着顶方,在视线中摇摇晃晃的射灯。
衣物扯落,身子一凉,她本能躲入周赫怀中,终有了反应,“哥哥...”
周赫停止住一切的动作,悬她上方,旖旎瞬散。
眼下的女孩,娇红着一身被欢愉轻抚过的痕迹,眼神逐渐明朗,清晰。
“清醒了?”
“哥哥~”
她低泣唤他。
周赫起身,将刚撩开的皮带扣子重新系好,扯过昨晚留在沙发尾端的被子,拢到她身上。
“这一周结束,你可以去墨尔本重新开始,什么都不要想,宁家那边我会替你处理。”
染过欲的周赫,刘海微湿,嗓音黏哑。
可这一刻,软在沙发里的宁幼恩,则望见他眸中闪过的恨意。
伸手攥他,“哥哥你要怎么处理?”
“她们不断找你,威胁你,就是不想你见死不救,无耻的人说得再冠名堂皇,无非就是要钱。”周赫冷静分析,“给钱,给足够的钱,便自然不会再出现。”
“她们是无底洞,要周叔叔一千万。”
宁幼恩冲口而出,周赫伸手,重新扣她脖颈,俯下额头抵她,“终于肯对我说实话了?”
“我不说,是不想让你再为我为难。”
方才周泽惠句句毁谤,正是宁幼恩所畏惧的,她不愿周赫承受这些恶人反扣的罪名。
“又是这句话,宁幼恩,你是觉得你自己有多强大,还是我多窝囊?”
周赫团着一口浊气,噎在胸腔,难以释怀。
宁幼恩眼瞳轻动,将他的情绪收入眸中。
不是他窝囊,是自己不够强大。
要是自己强大起来,就不会接连被人当成把柄玩弄,甚至成为他任人威胁的软肋。
“哥哥,你不要给她们钱,要不....”
“要不什么?”
“要不我会还不起的。”
就只知道撇清关系,还钱。
周赫沉脸,松开她,去捞起地毯上的毛衫套上。
口语无温,“要回卧室,还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