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自己的贴身嬷嬷霸占了全部的座位,冷眼看着徐西宁在地板上坐着,“你别以为普元寺的方丈给了春喜一匹马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人在我手里,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多了去了,你若是识趣,早早的拿钱出来!免得自己受皮肉苦!”
老夫人阴沉沉的威胁徐西宁。
徐西宁仰头看她。
从前,赵巍回京述职,徐西宁跟着一起来过几次京都,远远的见过几次侯门高府里的贵人们。
什么夫人什么诰命什么娘娘什么主子,那时候,她总觉得这样的人,雍容华贵,气度非凡,说话必定是温声细语款款盈盈,不像他们军中大老粗,说啥都是一嗓门吼。
可现在瞧着老夫人那狰狞的脸,徐西宁心里啐了一口。
我西北边关的一条狗,也比你们这些所谓的贵人有涵养!
徐西宁横竖没搭理老夫人。
老夫人昨儿一宿没睡,又吐了几次血,到底是精力不足,骂了几句,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很快困意袭来。
马车一路疾驰前行。
忽然。
随着拉车的马一声高昂的鸣叫,整个车厢前部骤然上扬,老夫人在睡梦里一个激灵惊醒。
醒来就发现自己后背贴着马车车厢,整个人往后栽去。
原本应该平坦的马车底子,竟然上扬起来了。
外面尖叫声怒骂声呵斥声连成一片。
跟着!
咣当!
这前端上扬的车厢重重落下。
一切发生的始料未及又措手不及。
徐西宁起身就要掀起帘子往外瞧,被老夫人狠狠推了一把,手没碰到那帘子。
老夫人心惊胆战,一把抓了旁边的贴身嬷嬷,“怎么了?”
贴身嬷嬷也刚刚醒来,迷迷糊糊一脸惊惧,刚要开口,车辇的门帘被人从外面一把扯掉。
一个蒙面大汉手提长刀,那刀刃足有五尺长,上面带着血,血吧嗒吧嗒往车厢的地板上落。
裹着杀气带着寒意的长刀,直接捅向车里。
吓得老夫人一嗓子惨叫就破喉而出。
“闭嘴!”
刀尖在老夫人嘴巴前停住,那人凶神恶煞一声吼。
吓得老夫人战战兢兢不敢再喊,只吞咽恐惧的口水,“你们是什么人,我,我乃云阳侯府老夫人,身有诰命,你们连我的车马也敢拦,不要命了……”
她一张老脸全是颤抖的惊慌,连色厉内荏都做不到。
徐西宁坐在地板上,冷眼看着外面。
给她们拉车的马已经被砍掉了头,那马跪着死在地上。
车夫不知生前经历了什么,身子倒在马蹄下,肠肠肚肚的被马蹄蹬了出来,泄了一地,睁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断了气。
老夫人出门带的那些护院,一排十个,全部被砍头。
没头的尸体摆在地上,从徐西宁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清清楚楚看到他们还在往外飙血的脖子。
春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