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觉得如何,现在长公主进来,白氏眼皮子狂跳。
傅珩人歪在床榻上,胸前还有刚刚吐血的血迹,瞧着触目惊心的。
见长公主进来,忙要起身行礼,被长公主制止,“都吐血了,就不要折腾了,老实躺着,现在觉得如何?”
傅珩病歪歪的说:“太后娘娘疼爱我,给我冲喜,今儿一天,我都觉得像是好多了,能亲自去接亲,还能在门口射箭,谁能想到……”
说着话,病秧子眼眶就红了。
“二婶冲进来的时候,我们正……咳咳咳……”
傅珩一副气的咳嗽说不下去的样子。
徐西宁朝长公主屈膝一福,“求殿下做主,二婶进来的时候,我和夫君正要睡下,我们是新婚夫妻,夫君如今又是血气方刚的二十多岁……二婶忽然就闯进来了。”
徐西宁这话,就差直说,她打断了我们夫妻之礼。
白氏梗着脖子,强行辩驳,“胡说什么,珩儿的身体怎么可能……”
徐西宁直接打断白氏的话。
“是二婶盼着夫君不行?还是二婶觉得夫君不行?太后娘娘让我冲喜,我来了,夫君身体好了,我们做什么难道不是很正常吗?还是你觉得冲喜不行?”
一句话,堵得白氏开不得口。
只能活活咽下这口气。
徐西宁却是转头朝长公主道:“夫君的父亲,原本是镇宁侯府的镇宁侯,他若没有亡故,夫君便是世子,如今夫君父母双亡,在这府里,他自己的院子,二婶都能随便闯入,随便将他的新婚妻子拉出去欲要杖毙,还求长公主殿下给夫君做主,给他一点点起码的尊严吧。”
前一阵子,长公主就听傅珩提起过,说是镇宁侯又往他院子里安插人。
他想要找个机会来个一劳永逸。
明知道眼下就是傅珩说的那个机会,可徐西宁的话,还是让长公主心里难受了一下。
尤其徐西宁那一句,给他一点点起码的尊严吧。
心疼的看了傅珩一眼,长公主呵斥,“你院里,谁伺候?有人来也不知道通传吗?都是死的?”
徐西宁替傅珩道:“当时其他人大约是都歇下了,一个没有出来,只有一个发财,怎么都拦不住,二婶是一脚踹开门冲进来的。”
白氏张了张嘴,却无法为自己开脱。
镇宁侯怨怪的看了白氏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朝长公主作揖行礼,“殿下放心,今儿是珩儿大婚,院子里的人忙乎了许久,该是累了,所以没有及时回禀,臣必定责罚他们,平时他们不敢如此对珩儿的、”
长公主问:“你夫人,平时也不敢?”
镇宁侯笃定道:“今儿真的是事出有因,箱笼打开,见是空箱子,我们都吓一跳,贱内更是气急攻心才乱了分寸,误会了西宁,险些酿成大错的,素日贱内对珩儿,都是如同亲生一般爱护。”
长公主不戳穿他这假话,只看向徐西宁。
徐西宁一脸恳求,“夫君身体不好,素日总是离不开药,他们这些伺候人的却如此不尽心尽力,二婶来的时候,也不过刚刚戌时过半,镇宁侯府的下人,戌时过半就睡下了?若是如此,这人,我也不敢用了。”
镇宁侯耐着火气的解释,“今日真的是意外。、”
徐西宁讥笑,“二叔一句意外说的轻飘飘,可我夫君吐了血,一口血十年命,你有亲儿子,还有别的侄子,我却只有这一个夫君,你们能见他衣襟带血,从进门到现在,一句关心的话不问,我却不能不管他。
我既是成了我夫君的冲喜新娘,你们府里的事我做不得主,但我夫君院子里用谁不用谁,我有这个权利吧?”
镇宁侯眼皮一跳。
他好不容易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在傅珩院子里安插了个人、
难道就这么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