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能去公堂,何至于闹到今日这般地步。
镇宁侯深吸一口气,怒不可遏看向徐西宁,“你到底要如何?”
徐西宁坦言,“说白了,就是徐西媛让我不高兴了,我要闹一闹,撒气。”
“你!”白氏快炸了、
转手一巴掌扇了徐西媛脸上,“贱人,好好的家,都被你给霍霍了。”
徐西媛被她一巴掌扇的没站住,直接跌到,肚子疼的脸一下白了,“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白氏眼皮没眨,恶狠狠的说,“若非这孽种,我镇宁侯府何至于如此!闭嘴,不许哭丧。”
徐西媛吓得一声不敢吭,只白着脸抱着肚子团缩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徐西宁。
镇宁侯更是一眼没看徐西媛,只朝徐西宁道:“那现在气也撒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徐西宁道:“明日晌午之前,我若是没有看到我的嫁妆,我还闹!”
说完,徐西宁喊:“春喜,走!”
砰砰砰砰!
四声。
傅筠的四个亲随被春喜弹豆子似的从屋里踹出来。
落在镇宁侯脚前。
春喜嚣张的从屋里出来。
徐西宁带着春喜转头离开。
白氏嚎啕大哭,“好好的,就遭了这么瘟神。”
她一边哭,一边往屋里去。
进去一看见好好的屋子让砸了个稀巴烂,莫说摆在面上的花瓶摆件书籍笔墨让砸了,就是嵌在墙上的两颗红宝石,都被砸的碎在墙上。
傅筠床榻上的帷幔被扯了个乱七八糟,堆在傅筠身上。
傅筠屁股上好容易止住血的伤,又绷开,鲜红的血渗出来。
白氏脚跺着地的咒骂,“徐西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骂完,又回头,红着眼的朝外吩咐,“把徐西媛给我拖下去,掌嘴五十!”
吩咐完,一肚子的火气也没撒出去。
镇宁侯一张脸如锅底般黑,遣散屋里要收拾狼藉的下人,等到人走完了,镇宁侯道:“济南府赈灾求救的折子明日就送到京都,太子说,你若是办不好这件事,那就让别人去办。”
一句话。
屋里被打砸的稀烂都变得不值一提。
若是让太子对傅筠也失去耐心……
白氏一把抓了镇宁侯的衣袖,“侯爷!”
镇宁侯深吸一口气想要叹出,可怒火堵在心头,那一口气竟是就叹不出来。
只卡在那里,堵得难受。
“原本,粮食的事,我们可以再仔细斟酌一下,横竖折子就算递上来,朝中商议赈灾政策,确定赈灾人选都要一两天的时间。
我们利用这一两天就足够在仔仔细细制定方案。
可徐西宁明日若真的要闹起来,只怕要坏了大事。
不如现在就告诉太子,就说粮食的事我们已经办好了,不说邀功,只让太子殿下帮忙处理一下徐西宁。”
镇宁侯朝白氏吩咐道:“我现在就去东宫,你想个办法,一会儿太子殿下来了以后,让徐西宁冲撞殿下一下。”
只要太子发落了徐西宁,发落的够狠,明儿徐西宁就闹不起来。
为了以防万一,镇宁侯道:“母亲进宫一趟吧,陪太后娘娘说说话,让太后娘娘把珩儿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