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身子弱,人尽皆知,此时差点为国捐躯了,他便也一点没客气,硬是让小内侍找来软轿抬着他,他才肯身娇肉贵的挪动尊躯。
他们一走。
徐西宁也没耽误,带着春喜回吉庆堂。
一进门就见王伯正在墙根底下栓那两匹马。
元宝靠在一侧,无语的翻白眼,“这马是琉倭细作给的马,你还拜什么拜!拜琉倭人吗!”
王伯身上衣裳还褴褛着,没换呢,道:“放你娘的屁,人是琉倭细作,但马是咱们中原好马,当然要拜,若非我日日烧香上供,你个小兔崽子早让琉倭大军冲了,还能在这里翻白眼,滚去拿香。”
说着话。
王伯忽然回头。
朝着元宝一脚瞪过去。
元宝立刻身姿灵敏的朝后一蹦,扭头骂骂咧咧去拿香。
瞧见徐西宁进来,王伯一脸义正言辞的招呼,“大小姐快来,赶紧上三炷香,去去晦气!春喜去取蒲团,这次上香要郑重,得下跪!”
春喜最喜欢上香了。
一听要上香。
一蹦三尺高,“这就来!”
结果沐沐抱着蒲团从屋里蹬蹬蹬跑出来,没给她发挥的机会。
春喜只能力气没处使,蹦起来原地朝着空气挥了一拳。
徐西宁哭笑不得,“你是一点不累啊。”
春喜点点头,小眼神里全是亢奋,搓着手又原地蹦了两下,“第一次这么杀人,没杀过瘾呢。”
沐沐也跟着点头,“对,没过瘾呢。”
春喜一脸无语,和孩子较真儿,“我杀人没过瘾,你个小屁孩儿过什么瘾,别学大人说话。”
沐沐仰着脸,十分不服,“我也杀了!我没学大人说话,我就是大人!”
春喜嘿的一嗓子,“小孩儿可不能撒谎。”
沐沐刷的举起三根手指,“我对天发誓,我杀了五个琉倭人。”
徐西宁疑惑看向王伯。
王伯咳嗽一声,“那个,他不是学功夫么,一直也没有实战的机会,那啥,我们在巷子里堵倭贼的时候,就让他去实战了实战,这学功夫和杀人,还是两码事,功夫学得好是一回事,刀能下得去是另外一回事。”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这次打仗,西山大营的兵,下不去刀的大有人在。
“可沐沐才几岁啊!”徐西宁无语,“……”
正要再说。
外面来了个小内侍。
“傅世子夫人,宫中有旨,让夫人即刻进宫。”
这人来的猝不及防。
徐西宁一愣。
她进宫做什么?
“公公辛苦了,劳您跑一趟,快歇一歇喝点茶,容我换一身衣裳便来。”徐西宁压着心头不安,朝那内侍道。
春喜已经十分利索的回屋拿了银票,出来要塞给那公公。
公公却是一脸严肃的拒绝了。、
“夫人不必客气,奴才传话是分内之事,陛下有旨,让夫人立刻进宫,衣裳嘛,都是战时特殊情况,您也不必换了,陛下不会怪罪的。”
他绷着脸若铜墙铁壁。
不收银票,不肯透露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