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细作,说自己就是徐西宁,那国难当头,吉庆堂富庶流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京都百姓受难,陛下为难,你袖手旁观高高挂起吧?”
云阳侯语落。
大理寺少卿立刻道:“听闻,战时,傅世子夫人几次三番用黑火药消灭琉倭贼人,当真英勇双全,只是不知,这些黑火药是从哪来的,难道是吉庆堂的?吉庆堂当真乃巨贾,连黑火药都囤了那么多。”
看似给徐西宁说好话。
实则一个谋反重罪扣下来。
傅珩登时一声冷笑。
“大理寺少卿大人还是担心自己府上的小妾儿子都是细作,你该如何摘干净自己吧,真不知道,你府上闹出细作,你是到底是凭着什么理由此刻出现在御书房的、”
傅珩夹枪带棒,也不知道是骂大理寺少卿还是说皇上昏聩无能。
话锋一转,朝皇上道:“徐西宁用的黑火药,都是从普元寺挖出来的,普元寺方丈乃琉倭细作头子,京都修建城墙的时候,他们便将黑火药封入城墙之中。
徐西宁用的那些,都是普元寺底下埋着的。
幸好被寺中僧人发现,及时回禀,不然,这些黑火药若是落入那些黑衣人手中。
只怕皇宫都被炸平了。”
一个普元寺方丈。
一个黑衣人。
让皇上连嘴都张不开。
云阳侯眼见皇上脸色难看,跳脚便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普元寺方丈是细作,有证据吗?你们明知道陛下信任普元寺方丈,却拿不出一点证据的指认他就是细作,简直放肆!你们要做什么!难道要给陛下扣上一个昏君的帽子吗!”
皇上憋屈了许久的心里,一下被云阳侯戳中。
他那口恶气,这才缓缓流出。
皇上看向傅珩,“普元寺方丈到底是不是细作,你有没有证据?”
高振杰差点气死。
“陛下,当初在大沽港码头,琉倭贼人看见我们将普元寺方丈举到杆子上的时候,都主动停战了,他若非细作,琉倭贼人岂能如此忌惮!”
云阳侯便道:“这不过是你一家之辞,你本身便是傅矩的麾下,你说话向着傅珩简直再正常不过,我要的是证据!”
高振杰气的一双眼通红。
“整个西山大营,差点让打的死绝了,你在这里红口白牙的要什么证据!难道我们还能诬陷他不成!”
云阳侯阴阳怪气一声笑。
“那未可知,你们都是军中的,向来对朝廷不满,也不是什么秘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借着琉倭贼人来袭的时候,故意给陛下扣个坏名声,以此来显示你们军中之人多么的大无畏多么的高风亮节。
不然,怎么旁人不是细作,偏偏陛下信任的普元寺方丈就成了细作呢!”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兵部尚书跳脚大骂,眼看又要冲上过去打人。
皇上一拍桌子。
“行了,不要吵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要吵来吵去,到底有没有将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