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伯他们,上一世她眼里只有傅筠,心里只听云阳侯府老夫人的话,基本不和王伯来往。
对于江家,知之甚少。
这一世。
重生之后每天过的连轴转,根本无暇顾及江家那边到底如何。
对上傅珩的发问,她只能说:“我不太清楚,究竟如何,还得进城之后再看看。”
徐西宁叫了春喜上车。
“我们四个,当时都是老爷亲自挑选的,老爷让我们在照顾好小姐,我们不是江家的家生子,是老爷在外面买的,但老爷对我们好,在江南的时候,奴婢不曾听说府中有个姓徐的二爷啊。”
江家的家事。
春喜知道的也不多。
“老爷买下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才七八岁,那时候老爷让人教我们功夫,教我们读书写字。
“老爷一共买下十几个女孩子,都是七八岁的年纪,最大也不过十岁。
“别人如何安排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四个素日就同吃同住,那年一起被送到小姐这边。
“送夏是元宝的亲姐姐,我听送夏说,她和元宝当时差点饿死在破庙里,是老爷把他们带回去的。
“元宝哥好像是一直跟着王伯,后来大小姐成亲,他们就都跟着大小姐来了京都。”
傅珩琢磨着春喜的这些话。
怎么听,都像是吉庆堂是江家老东家专门为徐西宁母亲准备的一份产业,与江家其他产业是不同的。
就连打理照料的人,都是分开培养的。
“先前,我派人查过吉庆堂。”傅珩虚攥着拳,咳嗽一声,“就是你忽然要与傅筠悔婚那时候。”
当时傅珩唯恐徐西宁是被什么人操纵指点,又唯恐是琉倭细作作乱。
所以对徐西宁百般试探,又背地里调查了一番。
“吉庆堂的账目,一直是单独管理,与江南江家是分开的。
“至于经营,江南江家的丝绸那些,都是自家养蚕自家养织工,而吉庆堂的货,是从一个叫墨铎的商人手中拿的。”
顿了一下。
傅珩脸上带着些凝重。
“我查过这个墨铎,如果情况属实,这个人是个皇子,但其实应该早就死了。”
徐西宁听得大睁眼。
“吉庆堂的货,是从他国拿的?”
若是本朝,怎么会有皇子叫墨铎。
傅珩点头。
春喜立刻面露不善,瞪着傅珩,“王伯绝对不会是坏人!琉倭打进来的时候,王伯都拼命了,他很痛恨琉倭贼人的。”
傅珩安抚春喜,“我晓得,这个墨铎,哪怕是邻国的人,我也从未觉得他是坏人,我……”
摩挲着手指,傅珩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我与他在战场上交过手,是个值得尊重的人,三年前我带人突袭匈厥,其实有他暗中帮助。”
砰砰砰。
章景繁在外面敲了敲马车,“进城了,住哪里?”
徐西宁和傅珩对视,傅珩道:“找这位二爷的客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