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满堂。
老鸨子一脸阴沉的拿了六千两的银票。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春色满堂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竟然也有往出掏钱的时候,老娘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恶气!”
骂骂咧咧,老鸨子攥着银票,恨不得冲出去宰了那俩小白脸。
“应都应不起来的软蛋,还逛什么窑子!呸!”
老鸨子旁边站着紫衣姑娘,紫衣姑娘一脸的怨恨,“难道就这么算了?咱们白白吃这个亏?”
老鸨子斜她一眼,伸手在她脑门狠狠一戳,“没用的东西,要不是你在公堂说那些话,他们也未必能赢的这么利索。”
紫衣姑娘缩缩脖子,“我那不是睡迷糊了,一醒来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嘛,要怪就怪那俩变态,真就这么让他们拿着钱跑了,也太膈应人了。”
老鸨子叹一口气,“能有什么办法,今儿那个什么镇宁侯在呢,我看知府大人唯恐沾惹麻烦。”
一提这个,紫衣姑娘噘噘嘴,“怎么就皇上驾崩了,还国丧,咱们关门三个月,姑娘们怕是要闲疯了。”
老鸨子笑了一下,“这倒是不怕,到时候大门一关,谁知道咱们在里面做什么,上面不来检查的,咱们应付应付就过去了,咱们姑娘忍得住,他们嫖客可忍不住,罢了罢了,老娘就当是破财免灾。”
老鸨子拿了钱,准备送出去。
紫衣姑娘忽然道:“这也就是他们落在咱们手里,妈妈心慈手软,这若是落到对面和顺赌局,就他们这样的,非得让打断腿。
“更不要说,于小五还因为他们被抓了。”
妈妈那迈出去的腿,一下就顿住。
回头看紫衣姑娘,“你说什么?”
紫衣姑娘一愣,有些错愕的抬头看老鸨子,“啊?什么也没说啊。”
老鸨子眼底涌上歹毒的笑意,“让他们落在和顺赌局的手里?呵呵,你提醒了我。”
说着话,妈妈脸上张扬着轻快的笑,拿着银票就往出走。
三楼的雅间。
徐西宁和春喜隔桌而坐,吃着桌上的酒菜,瞧着底下的和顺赌局。
“瞧见了吗?和顺赌局后院那一排房子?”
春喜点头,“夫人放心,奴婢给它炸的透透的。”
正说话。
老鸨子满面春风来了。
“哎呦,可是让两位公子久等了,今儿的事,是妈妈我的不对,让两位公子爷受委屈了,妈妈我该打该打!”
说着,她朝着自己脸上打了两巴掌。
然后在徐西宁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那六千两银票放桌上,人带着歉意,“两位公子爷不知道,妈妈我也是没办法,那于小五,是对面和顺赌局的人,我们这些做小买卖的,哪里敢惹赌局的人啊。
“也就是两位公子爷这样有本事的,才不怕他们,今儿也算是给妈妈我出了一口恶气!
“这六千两,两位公子爷收着,日后两位公子爷若是再来咱们满堂春色玩,一定让两位尽兴。”
徐西宁瞥了一眼银票,让春喜收好。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们那倩倩姑娘可真是个人物啊,竟然打算给我下药,这也就是我反应快,不然,现在躺在里面的人,就是我,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呢!”
老鸨子忙道:“不瞒公子,倩倩姑娘虽然是我们春色满堂的人,但她和那于小五相好,就连我平时都不敢管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