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华扯着手里的手帕,心里翻江倒海。
徐西宁没再多言。
很快。
王家的当家人被带了来。
王家在余州,开的一家绸缎店,店铺占上下三层,是余州最大的绸缎店。
王老板今年四十出头,长得人高马大。
正在家睡觉呢,忽然被衙役冲了进去。
知府这边的衙役还客客气气,但章景繁派去的人直接跟土匪一样,冲进去一把就将他从床榻上扯了下来,
他甚至从床榻上掉下来的时候,里裤都出溜下去。
怒火滔天。
王老板一进来,便冲着杜老板怒吼,“姓杜的,你儿子丢了,关我屁事!你别仗着平时和知府关系好,就随便欺负人!我们老王家,不是被吓大的!”
王老板火冒三丈。
怒吼完,看向知府。
“每年府衙修路剑桥,我老王家哪年捐的少了,就算你们俩平时私下感情好,可也不能这么吧?就府衙后面那个院子,都是我王家花钱修的!
“现在给他找儿子,就把我半夜从床榻上拽起来?你们还有没有给我留哪怕一点点颜面!”
一想到这些人冲进去的时候,他只穿着一条里裤,他新进门的小妾甚至什么都没穿……
王老板就气的七窍要炸。
知府没想到他怒火这么大。
好在跟着去的衙役几步上前,在知府耳边把刚刚的事提了一下,知府顿时皱眉看了一眼章景繁的人,“章世子,你怎么能让人这样对待王老板呢,王老板对咱们余州,那可是有大功的,几次闹灾患,王老板都是鼎力相助,捐钱捐粮,余州城的老百姓,可都念王老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