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扶着对方自己去结了账,一路边走边散去酒气。
当姜澜的情绪树洞。
姜澜的父亲酗酒。每一次喝完酒都会家暴她的母亲有时候甚至连她也一起打。
她今天生日,但没有人记得,只有安景之记得送了她礼物。她的母亲忙着生计她能够体谅。那个所谓的父亲根本不关心她。
说来也奇怪,她居然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不过也对,她对任何人防备心都很强,所有人对她来说都只是过客,除了安景之有一点特别。
前世她成年后拿到了第一份工资不是买什么东西。而且告诉母亲她可以养她了,她们可以不用依靠任何人。
她带着母亲去了民政局离婚。从今以后她可以一个人养活母亲,不需要再跟着这个男人受委屈。
安景之没有劝什么,只是安静的听着。护着她走路防止摔倒。
走了半个小时姜澜酒醒得差不多了。
对于自己喝完酒跟安景之絮絮叨叨她家里的事情感到有些羞赧,在夜色和酒气的隐瞒下无人发现。
“谢谢你陪我,今天是我第一次喝酒,也是最后一次。这个东西果然会让人丧失理智。”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姜澜看着这个月色下笑得灿烂的少年,心里仿佛也被撒下月光。
“对。朋友。”
“对了,吃饭的钱是你付的吧?说好请你的,多少?我给你。”姜澜说着从身上口袋把钱拿出来。
安景之说了一个数字,坦荡的接过姜澜手里的钱。
坚持不要说不定会伤害这个要强的女孩子自尊心。
安景之送姜澜走到了她家,这次她没拦着安景之在前面小巷停下。
两人一直走到她家楼下,这里的房子估计建了二三十年,外表看起来十分破旧。
姜澜坦然的任由安景之打量这里的建筑,“我家就住在这贫民窟里,所以我必须要努力读书,只有这样我才能带着母亲脱离酒鬼。”
“我相信你。”安景之脸上的没有任何异样。
面上坦然内心紧张,仔细观察着安景之的姜澜看到对方脸上并无异样,握着的拳下意识的松开。
目送着姜澜上楼,看着对方打开窗户冲他招手,安景之这才离开。
姜父不在家,估计还在外面喝酒,家里只有姜母一个人,“澜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学校有什么事吗?”
姜澜有些慌张,急忙掩饰,“没什么,学校有事儿就多留了一会。妈你快睡吧。我还有作业要写。”
说完就径直回到自己房间。
姜母在外面看了一眼,这孩子。
回到房间从卧室窗口还能看到安景之,招手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有些眼熟。
原来,上次她看见的那个影子,是安景之。
安景之今天不是第一次来她家……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姜澜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外人无所求的对你好。
第二天早上安家。
一大早安景之就问家里的保姆他的校服去哪儿。
翻了半天保姆终于给他从衣帽间的角落给他找出两套皱巴巴的校服,用熨斗运了半天才能穿。
动静这么大,他爹早就被吵醒了。
安父打着哈欠起来,“你不是嫌弃这校服丑吗?怎么想起来要穿。”
“没事儿,就是觉得学生在学校还是穿校服比较好。”
“嚯?你没事吧儿子?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儿?”
安父有些担心,儿子这么反常,按照以往经验来看,十有八九是惹祸了。
“能有什么事啊?就是长大了成熟了想做一个好学生了。”
“真没事?你不要骗你爸,有什么事咱们讲出来,好好的去解决。你这样拖着可不行。”
“今天学校考试,我最近补课不少课,这次应该能考好,穿校服就是一种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