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可能,冇可能的!
他癫癫的精神已经有些不稳,眼中彻底被愤怒淹没。
可最后一抬头,他就见到了笼罩在眼前的一道阴影,眼底的愤怒色顿时戛然而止。
因为宋仁就站在他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眼瞳里,漆黑的色彩仿佛将他的满腔怒火顷刻淹没了。
未等王九再次反抗,宋仁一手已经扼住了他的咽喉,将其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王九的呼吸骤然一窒!
即便是强行硬顶,但喉间那收紧的五指,也如尖刀一样一点点的陷入皮肉里。
王九的脚尖已经脱离了地面,脸色越发涨红。
他以完好的左手并起双指,当即戳向宋仁的胸膛!
咚!
坚硬的触感令王九的瞳孔剧烈收缩。
大力金刚指顶在那胸膛前,竟不得寸进?!
该死,点会这样!
王九难以置信,愤怒下他越发疯狂的不断戳下去。
咚咚咚咚!
一道道闷响声下,宋仁不躲不闪全都硬受下来。
只是将扼住其咽喉的五指在不断收紧。
鹰爪般锐利的指尖深深的陷入喉管,虽然没有剜透皮肉,但指节却越陷越深。
王九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脸色已经由红转青。
只要宋仁再稍加用力,即便没有令其窒息而死,也能透过皮肉,彻底扭断王九的喉咙。
但最后一刻时,大老板却终于发话了。
他阴沉着脸开口:“好了,阿仁,是你赢了。”
宋仁并未回头,闻言也只是停顿了一下,没有直接松手。
只是不再加力了,一直等到王九隐隐有了翻白眼的趋势,宋仁才撤手放掉了对方。
王九踉跄着栽倒在地,重获呼吸后,立即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他伸手摸着自己的喉咙,摸到了青紫一片的指印,墨镜下的脸色正在反复变换着。
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武学天赋一向出类拔萃的自己,竟然输的一败涂地了!
王九双手撑着身子,浑身都有些颤抖。
宋仁垂眸道:“九哥,承让了。”
王九喘了好半响才平缓了一些。
他抬起头,声音有些一些沙哑:“你赢了。”
整个酒楼上下,注意到这一幕的古惑仔们,一时间也有些哑然无声。
这一瞬就仿佛新旧交替一样。
他们亲眼见到了一位冉冉升起的大佬,仿佛踩着癫九的尸体踏上一个新的高度。
今日之后,宋仁的威望在短时间内都会风头无两,新起之秀里更是难有人望其项背。
角落中,巴闭一行几人也是脸色各异。
巴闭站在最前面,隐隐的呼吸急促。
昨夜的临阵倒戈,说不定是一场因祸得福,让自己能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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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酒店客房
靓嫂只围着浴巾就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盘起来的长发已经散开,一边用毛巾擦拭,一边侧头看了过来:
“喂,阿仁,你真一点面子也冇给大老板留?”
宋仁靠在床头上,双手枕在脑后,无所谓道:“一个都冇死啊,这还不算吗?”
靓嫂有些咋舌:“你个怪物,小心大老板真的发飙啊。”
宋仁扬扬眉梢:“点样,难道伱担心我?”
靓嫂摆手道:“切,担心你个鬼,我是怕你连累我啊。”
宋仁:“那你还来赴约?”
靓嫂脸颊微红,只小声道:“尝过一次,哪个女人还忍不住嘛。”
宋仁不以为意,反而问道:“阿嫂,如果我和大老板起了冲突,你要跟谁?”
靓嫂白了他一眼:“当然是谁赢跟谁了,点样,真以为跟你睡了就跟定你啦?挑,你才混了几天,论辈分,见我也该尊重一点啦。”
宋仁笑说:“好啊,阿嫂,你上来,我现在就想好好尊重尊重你。”
靓嫂剜了他一眼,嘴里忍不住呸了一声。
下贱!
……
而在酒店隔壁的一间套房里,此时正坐着四个人。
他们分别是山鸡、大天二、包皮、巢皮。
洪兴陈浩南麾下的四大天王全都齐了。
包皮的面上还有些犹豫,小声道:“山鸡,咱们瞒着南哥私自行动,会不会不太好啊。”
山鸡抖着腿满不在乎:“这种事情,成了咱们可以将功劳推给南哥。失败了也能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无论如何,也害不到南哥就是了。”
大天二也配合道:“山鸡说的没错。这次的机会属实难得。”
“那扑街出了这么大的风头,现在一定是志得意满。”
“敢在这时候跑来和那三八上床,咱们就等他腰酸腿麻的时候,一鼓作气冲进去,到时候轻易就能把他砍成肉泥!”
巢皮:“可咱们为什么要瞒着南哥呢?”
山鸡:“南哥他一向谋而后动,可这次机会实在难得,时间紧迫。若是错过了,等对方回了铜锣湾,咱们再想动手可就难了。”
包皮还是有些犹豫:“那家伙的身手很吓人的,咱们洪兴这次一口气损失了二百余人,据说就是拜他所赐,咱们几个人真的拿得下他?”
山鸡直接笑骂道:“叼!当然是等他搞到腰酸腿软的时候,咱们再冲进去了。”
说到这里,他又嘿嘿一笑,从裤腰带里摸出一把手枪:“何况,那死扑街就是身手再好,他还能挡得住子弹吗?”
大天二瞪起眼道:“你老母!你从哪搞来的?”
山鸡:“你们别管了,反正是满弹夹的,我就不信他腰软腿软的时候,还能躲得了子弹。”
说到这里,山鸡又骂了一句:“妈的,大白天里竟然跑来酒店,害我差点就错过了这个机会。”
眼见到山鸡准备的这么齐全,其他几人也放了些心。
巢皮小声道:“那咱们什么时候行动啊?”
山鸡:“等对面的动静快结束的时候。”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又有些郁闷了。
挑那星,对面的动静怎么这么大。
隔着墙壁都感觉地动山摇似得!
叼你老母!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
稍顷后
大天二看了看表:“这都一分钟了,怎么还没结束啊?”
其他几人闻言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每个人的面色都有些古怪,甚至有些可怜自家兄弟。
三分钟后,包皮有些怀疑人生。
五分钟后,巢皮和山鸡对视一眼。
半个小时后,四个人全都有些麻了,对面地动山摇似得根本不像是快要结束的样子。
山鸡更是妒忌的眼都有些红:“挑,这还是人?”
一个小时后,天色都暗淡了一些。
山鸡和其他几人听墙角听的都快打瞌睡了。
从最初听的浑身躁得慌,到后来的心如止水,再到现在的羡慕妒忌恨。
一个个听墙角都听的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