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错。
沈西月的愤怒都凝结在掌心,几乎把被角攥在指甲下撕烂,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施压得差不多了,荀政贴着她的鼻子不忍地轻轻蹭了蹭她。
他不想把这件事归结为她的错误来压她,这么尽兴的欢爱,本该是西月顺理成章接纳他的开始。
可西月的反应……不能说让他恼怒,至少也是不满意的。
沈西月的惊慌委屈显而易见,她是不轻易哭的性格,现在把自己抱成一团,咬牙忍着泪意反对他。
更重的话荀政也不愿意说。
他们是要做伴侣的,他平等地视西月,就不能总以长辈的身份自居去管教她。
西月还这么小呢,花骨朵一样的年纪,忽然要按着他的节奏谈婚论嫁,换了哪个小姑娘都会不乐意的吧。
何况他的西月,是天边的月牙,亮得夺人眼,谁也不能轻易够到。
荀政高挺的鼻尖点在她穠丽的墨眉间,温声道:“以后别叫我叔叔了,你总要开始慢慢习惯我的。”
沈西月还是不说话,荀政将她的脑袋捞起来,手指不容她抗拒地抬起她下巴:“是哪里弄得不舒服了?”
“……没有。”沈西月眼睫在脸上覆下一片阴影,就是不看他。
“不说话,不想对我负责,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不敢。”沈西月终于开口说话了,抬眸瞧他一眼,又郁悒地压低眼睑:
“都是我的错。”
荀政没忍住把嘴唇落到她的眼皮上轻轻亲了一下:“乖月月,你信我好不好,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
蝶翼扑棱两下,无所适从地由着他亲了亲,蝴蝶触须般的睫毛根部有些湿润:
“我一直拿你当我的老师,我就暗自许诺要努力做一个优秀的学生……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以前如此,以后也还是如此,不同的只是我们在这之外还多了个身份。我没有说以后就不教你东西了。”
荀政微微叹了口气,唇部悄然下滑,落在清冷含泪的少女的嘴角:“月月你昨晚缠着我要了好多次,你都不记得了吗?”
沈西月顿时心慌乱跳,脸颊泛起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