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笼下一个高挑的影子,衬衣洁白贴身,配着两根老式的皮革编织背带,容颜清风霁月,任是哪个路过的女生看到了都要尖叫一下的程度。
沈西月半点也没被他蛊到,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他笑:
“说过你不要天天跟着我了,像个跟踪狂,被人发现可就说不清了。”
苏林之俯身替她拎起两摞书,殷柔的阿姨事先已经拿几根绳子捆好了,他提起来很轻松:
“我跟在你后面,随时等着给你分忧解难还不成吗?”
“那还是你乖觉了。”沈西月笑眯眯地望着他:“小情人?”
苏林之被她唤得想起来那夜树下的旖旎情事,需索强烈的青年几日没尝肉味,抵着牙槽忍。
“行,还有心情戏弄我,看来状态不错。”
他手上拎着两摞书,还能用臂弯勾她一下:
“就拿这些书么?”
“先过去吧,别的东西都还可以置办新的,原来那些也用旧了,我想换掉了。”
沈西月站起来,到园区旁的大路边找了辆单车让他把书绑上去固定好。
“你可以走了。”
沈西月骑上单车,苏林之却也跟着跨上另一辆:“你找的房子在哪?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吧。”沈西月握着把手,随意地扫了他一眼。
苏林之目视前方,连戏谑的话说出口也是一板一眼,一本正经的:“连我也防着吗?不知道你住哪,我怎么和你偷情?”
最后两个字刻意暧昧低沉,沈西月却仿若未闻,似乎家中住址被男人知道也没什么。
“你一定想的话,可以。”
她答应得爽快,苏林之偏想撩拨:“如果我要晚上留宿呢?”
“没有别人的时候可以。”
苏林之唇角那点故作优容的笑淡下去,沈西月说完已经有点不耐了,踩着踏板蹬上柏油路。
陈墨白陪了她两天,公司的事情堆积着不得不去处理,给她找了处房子就走了,沈西月领着苏林之进门,一路畅通无阻。
古旧的书本摆在玄关上等待清点,沈西月兴致不佳,想点个外卖解决晚餐,苏林之到厨房巡视一周,自顾自系上了崭新的围裙。
“我来做饭吧。”
沈西月把眼睫一掀,看向他那处,抿着冷媚的红唇,也不问他是何时学的。
“有食材吗?”
“冰箱里有些胡萝卜,五花肉,小葱也有,都很新鲜。”
“行,那你做。”美人没什么心思过问,歪在沙发的木质几案上,发丝搭落,埋入自己手肘里。
心上的疲惫远甚身体,沈西月这样蜷缩着,苏林之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切洗蔬菜,客厅只开了盏灯,她眼眶里那双乌突的琥珀此时一动不动,亦不反光,漆黑如渊。
到底是伤心了。
而冷淡的人无声无息伤心起来,像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的绵密的鹅毛雪,软塌无声盖落城市,只银装一夜就要化得干净无痕。
沈西月咬住自己的手腕,神色空洞,手伸到自己铺开的裙装底下。
低廉易得的快乐,她被教会仅知的办法。
沈西月无声抬头喘了口气。
瞥见几案上的玻璃杯里倒影着靠近的身影,她把卡进穴里的手指拿了出来,趴在右手臂弯里不动。
苏林之俯身搂住她,食指摸了摸她眼尾:“没哭?”
沈西月往另一边扭过头。
苏林之贴着她的背脊叹气,“他们都是不值得在意的人。”
“你也不会在意你的朋友吗?”
苏林之低声笑笑,“朋友?不是谁都能和我做朋友的,我从来都只有你而已。”
“是吗?”
苏林之半点也不意外:“你也一样,和他们本来就不可能成为朋友的。西月,没人说过你挺心冷的吗?”
沈西月闷闷道:“现在有人说了。”
他拥着她,锅里小火炖汤的气味飘出来,陈墨白虽然是仓促让她来入住的,但房子里东西置办得都很齐整。
“汤还没好。我帮你一下?”
苏林之将她放在腿上的手抽出来,葱白的指尖沾着水液,亮晶晶的发着幽香。
他凝着目光看了看,含进嘴里。
“西月。”
沈西月半转过身,仰躺着看他这样子。
青年殷红的薄唇含着她的手指,右手在勾落自己身上的背带,皮革沿着宽肩窄腰搭落,漂亮的眼睛勾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