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暂歇，荀政让沈西月回到床上休息，自己重新拿起手机。
那条消息跳进视野，荀政想划开关掉陈墨白的消息界面。
刚退出来，手机在手上翻了个面又翻回来，还是忍不住地重新点了进去。
陈墨白吃准了他的心理，知道他对西月不是一时兴起，很难不在意她的消息。
荀政越视线迟滞在“喜欢”上，越咀嚼，越觉得苦涩。
西月对别人会有这样的感情？
他不满足于自己和西月之间仅有这样肉欲和利益的羁绊，可西月只愿意提供这些。
一方面是舍不得逼她，一方面也是实在不能奢望……少女会喜欢比自己大太多的男人。
“乖宝，刚刚我弄得好不好？”荀政从后拥着沈西月，贴在她耳根轻声地问。
酣畅的性爱后很适合进入深度睡眠，沈西月睡意朦胧：“嗯。”
“真的吗？”
沈西月揉了揉眼睛：“真的。”
“以后还弄么？我看片子再学几个姿势，我们试试？”
弄得她都喷水好几回了，还想着这档事，荀政好能折腾人……
沈西月背对着他不答话，荀政手搭着她的腰，听着她的呼吸声安静地看着手机。
直到屏幕对面抛来名字。
荀政盯着那个所谓的沈西月暗恋对象，眉峰皱起。
很耳熟的名字……
他想到了什么，点开几个小时前高杨发来的消息。
东州苏家的小少爷，仿佛和西月还是同龄人。
询问沈西月和苏林之是什么关系的话马上就要脱口而出，荀政看着快要熟睡的沈西月却迟疑了。
“乖宝……”
“嗯？”
“你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
沈西月回答果断，不知道他犯什么轴这么晚不睡，打着呵欠道：“要是有，我不会跟你睡到一起的。”
荀政呼吸压抑了一瞬。
“我知道了。”
烦躁并没有因此消失，荀政起身去阳台抽了根烟。
莫非苏林之的注资意向，是为了接触他要他交出西月？西月急着回去，是否又是为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情怀？
年龄，代差，这是荀政始终不愿面对的沟壑。
女神愿意和他有一夕之欢，让他冒昧玷污她，已经是格外开恩。
他不敢希求西月愿意为他更进一步。
但要接受她会爱上别人的可能，实在比她的身体被人捷足先登还难以接受。
不，绝不可以。
荀政带着一身烟气返回去，蹲在床边抱着沈西月，埋在她睡袍露出的白软的胸前。
“唔……”沈西月睁眼：“又怎么了？”
“别回去，可以吗？”
沈西月一下醒了神，撑着身体坐起来：“什么意思？”
“就在美国，我也会留下来。只有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
荀政吻着她甜腻的奶沟，轻吻郑重若誓词：“我发誓我会保护你，还有你的理想……西月，我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的。”
沈西月看着他虔诚又迷乱地伏在她胸口，亲舔的动作被他做得宛若朝拜，细白手指摸了摸他的头发，神色几许冷漠悲悯。
半晌道：“不用了。我已经决定了。”
短暂的沉默。
“是么。”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也选择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