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虽然他还没想好杨广生有什么可爱之处。也不知道别人的爱是不是需要想的……
他真不知道。
因为他从来没产生过什么情愫,没爱过什么人。但他觉得如果这种失而复得的灭顶的燃烧感不是“爱”的话,那世界上大概应该就没有那种东西。
于是他就这么说了。
杨广生看着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对自己来说很陌生的表情,羞涩,严肃,就像是一种虔诚。他发愣地看了会儿,又笑了声。
“你爱我什么呢。”
江心白很茫然:“我爱你。我不知道……但我爱你。”
杨广生觉得性欲在下沉。但江心白似乎对他自己说的这句话反应很大,他下面涨大又翘挺,手也用力地握紧了,快速地撸动,然后呼吸灼热颤抖地高潮了。
“我爱你。”
他射完,杨就坐起来,下床,穿上鞋。江心白看着他:“你还没弄出来吧。”
杨广生摇摇头:“我不用。我去冲个澡。”
杨轻拍了下他的胳膊,就穿上鞋,往洗手间走去。洗手间很狭小,热水器和花洒也很老旧。但他没注意,只是神情遥远地脱掉衣服,拿下花洒,对着下水口拧开龙头,调试水温。
江心白走进来,看着他。专注地看了一会儿,说:“杨总,一起洗吧。”
他说完,又正色补充道,“要不时间来不及。”
杨广生回头看着他,最后,并没拒绝,说:“好。”
江心白也脱掉衣服,然后从抽屉里拿了块新香皂,走过去。杨广生把花洒挂上,水劈头盖脸地冲下来,掩盖了他的表情。
他闭着眼,感觉到对方正从后面靠近,慢慢贴在他后背的皮肤上,鼻尖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脖子。
还闻来闻去的。
“快点洗,上班了。”杨广生说。
“嗯。”于是江心白认真地给他打着香皂,双手在他身上抚摸。
他再次把手放到杨广生后颈拂动,弄得杨很痒,缩了下脖子:“你老弄我脖子干什么。”
江心白说:“我看了一种很新的同志片。很喜欢。”
“嗯?新的?你喜欢?什么样。”杨广生也来兴趣了。
江:“是那种有剧情的自制网片。一个男性可以生孩子的设定。”
“操。”听到这句设定,杨广生没忍住笑出了声。但江心白没理会,在他后颈用力地按了下给他示意,“就是,我咬一口你的后脖子,就可以给你的身体里注入一种我的因素,你就被我‘标记’了。然后,你的‘这里’就会随之打开。”
他说“这里”的时候,又抚上杨广生的小腹按揉,继续在他的身后低声讲解道:“从此以后,只有我能进去‘这里’,你只能怀我的孩子。你就只会想跟我做爱,只有被我干才能爽到,会变成一只彻彻底底,只有对着我才能发情的……”
他目前清醒,不敢胡说八道,于是最后那个词没有说出来。
“这就是‘很新的’同志片?”杨广生笑了一声,调侃他的审美:“哈哈哈。怎么听起来好直男癌啊。”
“。”
“你咬我一口,我就只能对你发情只能怀你的孩子?这种设定是对弱者子宫支配权和生育权的一种剥夺,是一种精神文明的倒退宝贝。”
“……”
杨半开玩笑般,胡扯八扯漫不经心地随意聊道:“既然是我生孩子,那当然就应该是我来决定谁能成为我宝宝的爸爸啦,凭什么把权利交给对方?进了本老子的房子留了种子,就应该让我咬他一口,‘标记’他才对。让他以后只有对着我才能硬起来,只有跟我做爱才能射精,这辈子只有跟我才能生孩子。这个设定才好。”
江心白听他说这种话,沉默了一阵,然后好像更加兴奋了,在他耳边吐着热气,甚至十分投入地把脖子从他肩膀探过去,有想让对方咬一口的意思:“嗯。好。我可以。”
真的只想单纯洗澡上班的杨侧了个身,破坏气氛:“……我就是说你那种设定很傻逼。”
他摘下花洒,递给江心白。江心白就接过来冲刷他和自己身上的泡沫。
洗完澡江心白把小杨擦干,套上衣服和外套,想到昨天他过敏了,就又把自己的围巾给他围在脖子上挡风,俩人一起去上班了。
上午的视频会议在十一点。江助理已经提前把需要了解的工作内容准备好了,进行的很顺利。
会议结束后,杨广生又打了两个电话,就给助理发信息:你工作上手很快:
江心白回:谢谢杨总。李经理交代了这是年底的工作重心,于是提前做了准备
过了会儿,他发过来一个鸭子表情包。
这是江心白第一次给杨广生发表情包。杨笑了一声,打字:中午去吃点好的吧。我请你
江心白很快回:去哪?
杨广生思索着,还没回复,门开了。他以为是小白来和他面对面说了,于是抬头,却看见是小娟。
“咦?娟儿,你怎么来了?”他问。
“啊?你上次说今天中午可以和我吃饭的嘛。”她很自然地走过去跨坐到杨的腿上,揽着他的脖子:“哥~咱们都好久没有独处了呀,我可想你了。咱俩去哪儿吃饭?就近?你下午是不还有事儿呢。”
杨广生想想,说:“嗯……还有我助理也一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