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客厅喊:“你俩在厨房干什么呢?你爱看的马大帅马上就播了。”
“死老头子,催催催,催什么催。”母亲擦干眼泪,推门出去。
“你今天咋了,这么大火。”父亲拿着酒杯正和宋纪恩对杯,疑惑地看着我俩。
母亲瞥下嘴,坐在沙发上调台,抱怨道:“喝喝喝,喝死你得了。”
大白趴在沙发旁,我瞧它老实样子,忍不住逗它,冲它招招手。大白摇着尾巴,坐到我面前,我捏他的两腮:“大白该洗澡了。”说完它两只耳朵服帖地趴在头上,瑟瑟发抖。
“人都没洗,狗还洗。”母亲没好气地说,我知道她不爽宋纪恩,又没法子发泄,只能拿着狗撒气。
眼见快到九点了,农村睡觉早,母亲催着我们休息,打开二哥的房间,冲笑笑宋纪恩说:“他二哥也没回来住过,干净的很,委屈你在这间住了。”
“你抽、抽什么风,他不一直、一直和小东睡一屋吗?”父亲喝得结巴,走路发飘,两眼通红,丝毫没注意她看过来的眼神。
“阿姨不麻烦了,我跟东东挤挤睡就好了。”宋纪恩笑得人畜无害,以他的聪明劲儿大概早就才出来母亲打的什么太极拳。
她只能僵笑点点头。
是夜,宋纪恩从后边抱住我,身体紧贴,呼吸吐在耳边,两个人毫无睡意,我的脑中不断闪现厨房的场景,我以为她会雷霆震怒,最起码她会把宋纪恩赶出去。结果母亲只是隐忍和通达地接受儿子的“不正常”。
我将身体侧了侧,黑暗中他的眼睛熠熠生辉,我说:“我妈……知道了。”
他将我搂得更紧,手在身上四处点火:“我知道。”
“你不怕我妈抽你吗?”我推他的手。
“我觉得她对我挺满意的。”这混蛋……
说完,他钻到了被窝里,剥了我的裤子,我不知道他想玩什么把戏,气愤地拿脚踹他,却被他顺势分开,大手兜住我的臀部,使劲揉捏。
半软的阴茎被软滑的口腔黏膜包裹住,我不禁弓身,手抚摸宋纪恩柔软的头发。他口活远没有床上功夫好,想想也知道,少爷在外,都是被人伺候,鲜有伺候别人的时候。
他伸出一只手捻住我的乳头,我很快激动起来,抓着他的手臂几乎想要放肆的叫。
我寻着那处湿软,胡乱地顶着小屁股,渴望更多。
宋纪恩也随着我乱弄,在他嘴里肆意作乱,几次深喉,我再坚持不住,咬着宋纪恩的手掌,喷射出来。
大脑空白,困意席卷,稀里糊涂地睡着了,也不管宋纪恩怎么处理。
早上醒来吃早饭,才看见他血糊糊的掌心。父亲好奇地问他,咋弄的。
宋纪恩说,昨晚逗大白,不小心咬到了。父亲非要拉着他去镇上卫生院打疫苗。
我看着傻乎乎摇尾巴的冤大头,又瞧见母亲猜忌的目光,心虚地低头吃粥。
狂犬疫苗没打成,宋纪恩公司有事,临走撂下一句,初四接我,匆忙离开,只留下一排车尾气。
除夕的爆竹成了我这一年仅有的高兴。
2007年到了。
年初三,我在镇集市碰到了老同学——田党生。他变化挺大,黄痩的脸,布满沧桑,但是脸庞坚毅,与高中又白又胖营养过剩的样子完全不搭边。要不是他叫住我,我还真没瞧出来。
我和他高中三年同学兼室友,一时之间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聊天中我得知他是来走亲戚的,谈及工作,知道他现在在偏远乡村支教。
说起他的职业,他的眼神炯炯有神,像是再说一件神圣不可侵犯的职业,大学毕业他不顾家人发对报名了支教,现在算起已经有五六年的光景了。
他滔滔不绝:“我刚去到学校上第一堂课的时候,下面密密麻麻的课桌,闪着光的眼睛,心里打鼓声比上课铃还大,做了班主任才发现,还有更头大的事,各种魔音绕耳,一会儿这个打报告,一会儿那个不听话,天天养精蓄锐与他们斗智斗勇……”虽然在抱怨,但我感受到他的真诚。
他接着说:“那些偏远地区孩子的生活条件远比我们想的还要艰苦,有些家庭父母不支持上学,我们要家访劝说,急得有些女老师在回去路上偷偷抹眼泪……”说着他长长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