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里的淡淡的烟升起,将檀玉的视线熏得细了,喘息声与撞击声交织成一张网,在他眼前栅成一片晕晕然的光影,只有最原始的交欢快乐在沿着汗涔涔的赤裸脊骨一路上爬。
檀玉不大明白为什么谢谦忽然如此地索求,直到在这场性事里的极偶然地一个视线挪动,他看清了谢谦的眼睛——那双沉浸在情欲里的黝黑瞳仁正模糊地浮动着一种迷恋。
……迷恋?
这一认知让檀玉霎时绷紧了身体,骤然绞紧的肉道激出深抵在宫口的男人一声低喘,他抬起眼看向檀玉,鼻尖儿沁下一滴汗珠。
极近的一个距离,檀玉意识到他与谢谦陷入了一种感官上的僵局。
那根肉刃明显地因为这短暂的相视停滞了一下,但很快又开始了它的抽插挞伐。
粗壮的阴茎一次次破开蚌肉,侵到深处,于是呼地一下,檀玉的知觉回来了。
他知觉着自己在床榻上向谢谦展开的这具身体、那交缠汗湿的手指、流淌在被褥间的长发,他知觉到谢谦逐渐靠近他的砰砰的心跳声。
那么一个瞬间,知觉使李檀玉感到谢谦想要的是比他的身体与一个子嗣而言更多的东西。
身体骤然腾空,谢谦手臂一捞,将床榻上瘫软的美人抱在怀里。檀玉靠在他怀里大张着腿,再次以一个羞耻的姿势迎接着男人凶悍地挺入。
谢谦握枪的手是很稳的,那两只带着茧手拖住檀玉的双膝,将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宠爱,但是这一夜谢谦并没有拘泥于在床上——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走下了床。
“别……”
檀玉无力地拒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什么。
但是谢谦在这个时候十分善解人意,他威胁似地颠了颠怀里的人,叼住檀玉耳骨嘬出水声,最后哑着嗓子轻柔地问他:“怕什么呢小玉?怕摔了你?还是……怕你的水儿夹不住,泄了一地?”
说道最后一个字时谢谦明显感觉檀玉的双腿绷紧了,雌穴一下下痉挛紧缩着泌出淫水,就这样达到了一个高潮。
他吹着口哨,将抽搐缩紧的肉道不容置疑地重新插软插烂,直堵在穴心深处才喘息着安慰怀中的人:“……别怕小玉,漏不出来,爷帮你堵着呢。”
怀中的端庄美人几乎是哽咽着摇头:“……你别说了……”
谢谦知趣地闭上了嘴,腰下动作却不停,檀玉只觉得自己腿间发酸、穴口麻木又敏感。
谢谦抱着他在这屋子里慢慢走了半圈,檀玉咬住嘴唇,试图将那些冲到喉咙口的喘息尽数掩藏,直到谢谦抱着他停在这屋子里的一个角落——那里立着一扇西洋镜子,如今正因多雨的潮湿天气蒙了一层厚厚的水雾,什么都看不清。
檀玉微不可查地舒出一口气。
天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狼狈样子,还好看不清!
他听到谢谦胸膛微微震动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一样,谢谦放下了他的一条腿,然后从墙壁的盒子里掏出那根他见过的牛筋阳具,并将它的底座贴在了那扇大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