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伊顷从睡梦中惊醒。
他昨晚做了个春梦,好死不死那春梦对象是自家亲弟弟,梦中剧情是伊诺趁他睡觉扒光他的衣服把他强行脐橙,脐到满肚子精液、脐到他失去意识,伊诺都没停下。
这梦实在太可怕,伊顷又被吓得打了个激灵,慢吞吞地抱着被子离旁边少年远了些,光裸身体随着男人起身的动作从被子里露出来,空调的冷空气还在安静运行,伊顷拍了拍自己胸脯,正准备放下的心却在“啵”的这一声响中破碎掉了。
伊顷眼睛瞳孔地震地看向发出声音的被子,他其实已经感受到了是什么东西,但男人嘛,总是不到眼前不落泪的。
伊顷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家精神的性器高耸,把被子顶出一个凸角的小小伊在男人掀开顶住自己的柔软布料后活泼地蹦了出来,龟头上还裹着一圈亮晶晶的淫液,伊顷眼中却只看得见自家弟弟被撑开一个小洞在慢慢合拢的穴。
伊顷:“嘶——”
男人背上和头上瞬间冒出冷汗,他迅速把被子放下,刚刚还精神到不行的肉棒感应到主人目前的心情并不好,委委屈屈地蜷缩下去,弯成一团,伊诺却好像被钻进被子里的冷空气冻到了,呻吟一声,把同样光裸的身体往男人身上靠,眉头皱得紧紧。
伊顷吓得几乎要闭气,他放轻呼吸的频率,过了会,见伊诺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气,一片空白的头脑风暴着昨晚这张床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着想着,不争气的小小伊试探着抬了头,又被伊顷握住轻轻捏了一下,抬头失败的性器这下终于歇了火。
伊顷开始想昨天的春梦有没有可能是真的,但是根据他个人对弟弟的了解来说,虽然他家弟弟很善解人衣而且也馋他身子,但生性谨慎的对方应该不会在他答应和他一起困觉的第一天就犯这种不可饶恕的错。
——好,首先排除一个正确答案,那么剩下的答案无论伊顷再怎么努力去思考都会显得很荒谬。
但是伊顷不听。
伊顷想,大概率是他昨天穿太多了觉得热所以把衣服脱了,自家弟弟那个学人精看他脱衣服了也跟着脱,加上又正好做了春梦,两个血气方刚还一个是兄控一个是男同的年轻男性浑身不着一物地睡在窄小的床上,有擦枪走火是必然。
伊顷不停给自己洗脑着,心想没错,正确答案就是这样的,不会有什么其他选项,而且只是龟头插进去不算破处,自己还是冰清玉洁为二次元老婆守身如玉的衷心小猫一枚呀!
伊顷还很严谨地伸手摸了摸伊诺的肚子,确认没有一块地方特别松软也没有微微鼓起来、像是装着什么不该装的东西后,还把指尖插进少年穴中检查,得出的结论是这口穴夹得很紧,不像是劳累过一夜的样子,才终于放了心。
——哥哥大人看上去精神状态真的不太好的样子。
伊顷又抱着被子发了会呆,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梅子色的两点乳尖微微发着红,伊顷却并没有注意到这点,而是在身边弟弟几次三番的哼哼唧唧撒娇要抱抱中目光呆滞地直视着墙壁,身体一点点顺着床板滑了下去。
于是伊顷闭上了眼睛。
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吧,醒来就忘掉这一切——伊顷这样想。
两小时后,伊顷的上班闹钟响起,他赶紧从床上爬起,不去管床上为什么又发出了第二声“啵——”,自家弟弟为什么紧跟着闷哼了声,他像日漫女主角一样叼着面包给茶茶倒好水和猫粮,边喊着“迟到了迟到了”边飞快逃离了自己家。
男人关好门后,伊诺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清醒澄澈,全然没有刚才在伊顷面前展现出的那样惺忪。
少年也悄悄松了口气,抱着伊顷那边的被子又躺了回去。
伊诺:“…大概,是混过去了吧。”
伊顷:“应该混过去了。”
所以说,这对兄弟总是在奇怪的时候这样默契。
伊顷是很相信男人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的,虽然他近些年对这方面的经验全都在游戏里,他祈祷弟弟的屁眼能在对方醒之前合上,却全然没想到对方此时此刻正对他那无辜的被子和枕头做些什么肮脏淫秽的坏事。
地铁到站,他随着人群上了车,在一个熟悉的角落里发现了有些眼熟的人。
少年长到遮住眼睛的刘海已经被减去一半,此刻头发正软趴趴地搭在额头上,留着乖巧妹妹头的黑发少年这次还是抱着一个与自己身形不相符的大包,对方垂着头将包放在地上用双腿别住,于是腿便自然而然的分开了。
少年这次甚至连头顶都缠上了绷带,在察觉到伊顷靠近后警觉地抬起头,却在视线交汇时明显软下了刚才还紧绷的身体。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