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生日。”
菜上齐的时候，裴亦程突然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惊异道：“什么？你早说啊，我就不带你来小餐馆了！”
“在哪吃不都一样么。”
会一样么？
裴亦程再落魄也比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强多了，我请他吃的这顿饭最多两百，他生日真就这么随便过？
我试探着问：“裴少爷，今天真是你生日啊？”
裴亦程淡淡地恩了声。
“那你为什么没有组局办派对什么的？”
裴亦程轻笑了一声，像是嘲弄，又像是冷嗤，“我已经脱离裴家，谁会来？”
我其实想问鹤景洲呢，不过话到嘴边变成了，“这么现实？”
裴亦程静静吃菜，没有回应我。
他神情依旧冷淡，好像并不在意这个生日会过得怎么样。
我看着裴亦程，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曾经他在那些聚会上的场景，冷漠，疏远，总是游离在人群之外。
“裴少爷，以前我就发觉了，你不喜欢参加那些局对吧？”
“是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次次去呢？”
反正在我印象里，鹤景洲带我去的局，裴亦程几乎也都会在。
裴亦程冷淡道：“因为这个圈子需要合群。”
我不懂，“可你不喜欢。”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
“不要这么说啊裴少爷，你就算没钱了，单单靠脸也能变成人生赢家。”
“是吗。”
“是啊，我就很喜欢你。”
“你的喜欢值几个钱？”
“好吧，是不值钱。”
裴亦程抬眼看向我，眼神深邃，意味不明。
我被他看得心跳加快，刚想问他干嘛，就听见他问道：“游时允，你有真正喜欢过谁吗？”
我静默片刻，回道：“当然有。”
我唯一深爱过的男人，曾经为了他，我可以放弃很多东西。
只是他选择背叛了我，也不要我的爱情了。
“不要告诉我是鹤景洲。”
“不是他。”
裴亦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开了瓶啤酒递给我，“不是要喝酒么，喝吧。”
我还以为他酒量很好，结果居然两罐就倒，还是醉死过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