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胤仇和温以情沉默着站在门口,临涫蹲在旁边哭的喘不过气,旁边房门紧紧闭着。
沉重无比的消息压在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气,甚至觉得很不真实,耳边像是有轰鸣声在一样,震的他们眼前一片模糊,手指狠狠掐进了肉里都忘了疼痛。
脑中一直回响着刚刚私人医生对他们说的话。
“他的情况很奇怪,但也很不乐观,而且检测到他的身体活性在极速缩减,但现在的医疗条件,没有什么措施能做到有效阻止…”
“所以,他可能就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一个月……
一个月?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撕心裂肺,不是痛苦哀嚎。
而是呆愣在原地。
因为他们不敢信,也不想信。
但身体甚至在他们想法还没接受这个结果的时候,一股恐慌伴着一种难以理解的迷茫席卷而来。
沈梧昭要死了。
可他们…
明明已经想好了和沈梧昭的未来。
现在他们在这沉默的每一秒钟都像是酷刑一样,把他们的心头剜的鲜血淋漓,让他们在迷茫中不断的疼痛,让他们意识到这并不是做梦。
那个在无意之间早就融入他们生活的人,现在就躺在和他们一门之隔的地方。
但三个人里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去推开它。
他们生怕一推开,就看见沈梧昭毫无生气的躺在上面,没有气息,没有体温。
没有办法再起来,笑着纵容他们。
往日最喜欢哭的温以情反而在这个时候掉不出一滴眼泪,只是站在那低着头,碎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临涫这只最活跃的狗子反而已经哭到哭不出声了,一抽一抽的拽着裴胤仇的裤腿子抹眼泪。
“咳…去治啊!为什么…嗝……治不了!”
来检查的医生一批走过一批,得出的结论却如出一辙,一点点在磨灭他们心里那一点点侥幸的希望火苗。
终究是温以情忍不下去了,抖着手按下了门把手打开了门。
沈梧昭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在宽大的帐帘下甚至看不清他的呼吸起伏,唇色只剩下一点点看不太出来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