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是修炼成形的美女蛇,想要维持人型提高法力就只能靠吸人精气啖人血肉。
本来打算重拾老本行组织邪教的,结果发现好像千禧年以后现代人好像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了,好像骗不动。
偶尔遇到什么家里有垂危亲人只能乱抓稻草的人找上门来,张修一进临终关怀科,医生就觉得他不是正经人,连轰带赶地就把人撵走了。
好吧,那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张修苦恼地坐在招待所前台,这是他继民间神医以来的第二份工作,他来人间时日不多,目前还是黑户,没有地方要他。
但是他个子高高的,长得也漂亮,跑到一家老旧招待所去应聘,老板是个老头,一看就对他色心顿起,张修眼看着老头眼睛在他身上滴溜溜转,心中狂喜心想这正是我所需要的,虽然老了点柴了点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被老头拉进杂物间上下其手的时候他还欲拒还迎,结果老头扯开他裤子发现他底下那根比自己还大就软了,扫兴地要赶他走。这是张修这么多天的第一顿饭,他当然不可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心想那没有精血那就直接吃了吧。
于是老头还来不及呼救出声,就被脱去人皮的一条白色巨蟒绞缠而上,脖颈被死死箍住,不多时就没了呼吸。
张修又变回了人形,长长的指甲在人身体上划开一道口子,掏出那些脏器和血肉往嘴里塞,一边咀嚼着一边想,老家伙的还是太难吃了,他需要一些健壮的,成熟的身体。
地面上的血渗透了老旧的地板,从门缝里淌出一潭血池来。
就这样,张修得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且没有上司的为难。但是前台是个漂亮高挑的美人并不会增加招待所的客流量,于是张修学着附近门庭若市的发廊,在招待所招牌下贴上了“特殊服务,只进不出”的一行大字。
尚未等到晚饭上门,就在竞品发廊的举报下,先等到了当地民警。
张修被压在派出所做笔录,民警问他,你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个。
然后拿起被张修做过手脚的老头身份证一看,更困惑了,上面脸是张修的脸,一看出生年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于是民警想了想,痛心疾首再说一次,你一把年纪了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个。
张修也很郁闷,心想我一把年纪了要不是要吃人我才不做这个呢。于是狡辩说我的特殊服务不是普通的特殊服务,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民警反问他,那你的特殊服务是什么特殊服务?
张修急中生智,想起发廊隔壁的那家店面,说我们的特殊服务其实是盲人按摩。
那盲人呢?民警又问。
张修上哪找盲人,他整个招待所就自己一个人,只好说盲人这两天回老家了不在店里,暂时就自己一个人看店。
民警也不是很想关着他,目前来看还没有什么张修在提供不正当服务的证据,平白无故把人关了也不好,做个笔录回应一下民众举报就差不多了。
不过放他走的时候还是叮嘱了他,说你们这个场所不太正规,你们盲人技师到了记得要签合同来报备一下,张修心烦意乱,只好点头说好。
他就是这个时候捡到干吉的,其实他本来想着要是这里吃不到人那就换个地方嘛,他又不是人,躲不起还跑不起吗。不过或许是冥冥注定,他遇到了被人贩子丢在招待所门口的干吉。
原来被他吃掉的那个老头同时也是个人贩子中介,干吉是他中转的最后一个小孩,十岁左右,瘦瘦弱弱的,看起来本来在家也过的不好,被人贩子带着跑来跑去被骂被打好像也已经麻木了。
张修很难说喜欢小孩,而且干吉看上去没有几斤肉的样子,又是个小瞎子,张修食欲大减,便想将他打发走。
干吉听到这人声音很温柔,说出的话倒是一点都不温柔,要他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干吉也只是噢了一声,回过头一瘸一拐就走了。
张修心烦意乱,肚子还很饿,晚上关了门捂着肚子坐在床边往外看,外面正下着大雨,天气很冷,让蛇不是很想动弹。
这时他朝楼下看去,却见一个小小的东西蹲在招待所门口屋檐下,把头埋在膝窝里。
张修一看就知道是下午那小孩,心想也不是不能吃,便化成白蛇,沿着门缝钻下楼去,舌尖还流着涎水,直肖想着那血肉入口的滋味。
他在卷帘门前变回人形,抬起卷帘门,还不等提起那个小孩塞进肚子里去,就忽然被一股力扑上腰腹,撞得退了两步。
是那小孩,干吉一见到他出来,就扑进他怀里,张修饿的很,类比一下就是一个人突然被吮指原味鸡扑入怀中,张修的舌头都变成了蛇的信子,嘴角已经裂开两道口子将将滴下涎水来。
干吉埋头在他腹部,只听他闷闷地说:“我知道你要吃了我,我看见了,可是连你也觉得我不好吃,那你先收留我一阵子吧,我什么事都能做的。”
张修的口水止住了,问他说你看见了?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