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裴盈心慌意乱地想要道歉,江翊礼却摆手示意她不必。
他轻轻以袖拭去唇上血渍,神色静淡,就仿佛方才和裴盈激烈亲吻的人并不是他:“如此,正合我意。”
“即便是演戏,也要有七分假,三分真。”他垂眸,伸手轻抚裴盈的头以作安抚,“好了,不必担心,这下你我都可以交代,我也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他竟是这般想的么?
裴盈又羞又恼,却也无法责怪他什么,只觉得大舅舅心思这般深沉,往后还是远离他一些为妙。
二人在书房坐了一会,不久就有侍卫通传,说是太子殿下来访。
这次赵斐是一人来的,赵流珠并不在他身边,身后只跟了两个侍卫,遇刺之事似乎对他并无影响,看起来毫发无损。
他本是板着脸的,结果一进门看见江翊礼唇上血痕,竟忍不住失态拍手大笑:“这是是哪来的小野猫,竟将老师咬成这样。”
太子这关算是过了,裴盈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目光打量着江翊礼。
而江翊礼神色未改,对赵斐的玩笑亦是无动于衷:“微臣之事无关紧要,那些刺客,殿下打算怎么处理?”
赵斐过了会才止住笑,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水:“自然是交给方珩,这种得罪人的差事,由大理寺来做妥当些。”
他这般急匆匆赶来,可就是为了看老师的笑话。
如今看到了,心下痛快不少,从来一板一眼的老师也会有这样荒唐的时候,想来他亦不能出尘不染,亦不过是凡夫俗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