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鹿斌迫不及待的神识内视,只见环绕着灵台的一团淡青色源气中闪现丝丝蓝色的生物电流。他的神识注视着那块山石下一波波向外扩散的磁力圈,抬手,掌心向着山石底,指尖环绕几丝蓝色的静电。蓦然,静电射向山石的底部,那磁力圈被电力所影响,不能继续向外扩散,只能改而向上扩散,带动得山石的一角也被微微地抬起。鹿斌“呀!”的一声,指尖环绕的蓝色静电又增添了几丝,那块山石已然全部离地,飘浮起来,只是距离地面也就一寸半的距离,不算很高。鹿斌还想把山石抬起更高,无奈,初次练习,能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
‘解斋’客房内,鹿斌的身前,一只小茶壶飘浮在空中,缓缓地飞向饭桌上的小茶杯,微微地前倾,壶内淡淡的绿色茶水,从壶嘴缓缓流出,轻轻地注入小茶杯之中。茶水满盛,却未溢出,小茶壶已稳稳地落在饭桌上。鹿斌有点满意地放下隔空控制着小茶壶的右手食指,嘴角微微地上翘。身旁的鲁升,伸手将小茶杯捏起,喝干杯中的茶水。微微笑着抚摸着鹿斌的头顶,“斌儿,不错,先歇会儿。”
“为师在山中散步之时,发现了一株仙草,当时未到可采摘之时,算算今日已满八天,是时候成熟了;走,带你去见识一下‘紫阳草’。”
……
主街上,酒幌迎风招展着,楼内宾客满座,酒楼大门口站着店小二殷勤的招揽着路过的行人。看见缓缓行来的鲁升师徒俩,大声地吆喝道:“客官请进来喝几盅吧,本店的酒水可是陈年佳酿,菜肴也可口,都是自己的农庄中栽种的,新鲜得很啊!”喊完。见鲁升不为所动的自顾行走,小二又转头向着别的行人吆喝、招手。
师徒俩的身后,行人一阵骚动,向着主街两旁让开。两匹高大、健硕的黑马奔上前来,前蹄高高的上抬,人立而起,马上骑坐的红衣武士,一松手中的缰绳,黑马复前蹄着地,马头左摇右摆着,“咴溜溜”地打起了响鼻。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手腕被生铁锻造的镣铐铐着,脚腕亦同样被铐着;其间有铁链相连。粗粗的麻绳将他们拴连成长长的一条队伍,有三十多人。每人的头发中都插着一支竹签。
在他们身旁行走的十名灰衣武士,均手持利剑,押解着他们。
一位头插竹签的女人,瘦骨嶙峋,身子虚弱,不住的咳喘着,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后,瘫倒在地。一名灰衣武士解开腰间的长鞭,重重地抽向女人,鞭梢却被女人身旁的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抢握住,紧紧地攥在手心。武士另一支手卷动长鞭,却抽不回鞭梢。
他的一张丑脸憋成猪肝色,恼羞成怒地拔出腰间的长剑,高高地举起,向着那十二岁的少年……
后脑的一阵痛楚,惊得他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咣当”一声。武士急忙转身察看,地上赫然躺着一块红色的半截墙砖。“是谁扔的?”武士狂怒地高声呼问。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屏息静气的人群。他望着前面不远处一个七岁的小男孩,那孩子身穿着清绿色的紧身小褂,头上扎着两个小髻,抿着小嘴,清澈的大眼睛很无辜地回望着他。他又望向小孩身旁那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那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很平静地回望着他。
武士满脸的怒容,高声问道:“是你扔的吗?”鲁升平静地回答:“不是。”看着鲁升的平静。武士再次转动肥大的脑袋,看向一位驼背弯腰的老女人。骄躁的问:“老不死的,是你扔的砖头吗?”老女人眯缝着小眼,吸了吸鼻子,轻蔑的回答:“我扔砖头,一向只砸人,不砸狗!”武士揉揉差点没被气歪的酒糟鼻,恼怒的喝道:“老不死的,你活得不耐烦了吧?”且快步向前,挥起拳头要打老女人。
大黑马上骑坐的红衣武士早已不耐烦了,大喝道:“朱九!还不快快赶路?”那正想打老女人的灰衣武士朱九,无奈地放下高高举起的拳头,回身捡起地上的长剑和长鞭,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十二岁的少年一眼,骂着:“小王八蛋,你给爷等着!”少年亦怒目相对。
望着那群头插竹签的可怜人渐渐地蹒跚行远,鹿斌悄悄地问:“师父,那群头插竹签的是什么人?”鲁升满脸怜悯的神情回答:“私奴。”略顿一顿又小声说:“斌儿!半截砖扔得很准。”
……
小平原外的群山,海拔都不算高,可师徒俩眼前的山峰却有点儿奇怪。那是一座孤峰,旁边十里内没有其它的山峰,孤峰上没有绿意,全是忽兀的岩石。鹿斌小手指着眼前的孤峰问身旁的师父:“师父,您说的‘紫阳草’就在它上面吗?,我好象没看见山上有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