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瑜见陈飞昊欲言又止,含笑道:“楚王觉得朕这惩罚太重了。”
陈飞昊见状,唇边短胡微颤,也不客气了,“陛下,微臣觉得您这惩罚,不像是惩罚青鹤侯,倒像是惩罚臣。”
褚青霞则是不赞成,直接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霍瑾瑜,“陛下,臣觉得您这惩罚对我可重了,您别听楚王殿下乱说。”
听着好像她与他感情多深厚似的,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搞不懂陈飞昊怎么就看上她了。
确定眼没瞎吗?
霍瑾瑜见状,眉梢微扬,“楚王,你听到了。”
陈飞昊嘴角微抽,“臣耳朵没聋。”
褚青霞和陈飞昊离开之前,霍瑾瑜让褚青霞去工部一趟,将她炼丹的方子写下来,看看工部能不能造出上好的炮弹。
褚青霞生无可恋道:“陛下,微臣已经知错了,您何必再揶揄我。”
霍瑾瑜瞥道:“朕又不是开玩笑,你弄得动静可不小,将人家老观主几十年的丹炉都炸了,这等规模和破坏力,朕也好奇,看看工部那边能不能复制。”
褚青霞见霍瑾瑜真不是开玩笑,只能耷拉着头应了一声。
霍瑾瑜听说两人出了宫,褚青霞当即就过河拆桥,自己坐了车离开了。
陈飞昊这么大一个人,不能让他在京城闲逛,否则容易影响别人。
霍瑾瑜想了想,下了旨,让陈飞昊去当军事学院的教导主任,省的打扰褚青霞。
这么年轻就过上了休闲的养老生活,她眼红!
……
这道旨意次日就传到了军事学院。
军事学院的学生们看着告示栏的内容,将目光投向陈安国。
“陈安国,你爹要来了,他凶不凶?”
“陈安国,真是可惜了,你今年就要毕业了,若是再待一年,你可以在学院中横着走了。”
“陈安国,等你回了封地,别忘了照顾我们这些同窗啊!”
……
陈安国本尊则是撇撇嘴,“什么横着走,我爹进学院,我是别想活了,肯定是三天一小揍,五天一大揍。你们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我那爹,早些年在京城,也就是先帝能制住他,你们小心点。”
陈安国现在的心情倒十分愉快,他马上就要毕业回到封地王府,而且他爹这个压着他的五指山也挪到京城了,再熬半年,就是他“天高任鸟飞”的时刻。
其他人闻言,表情也有些不好,对于楚王的性子,他们在父辈的口中也有耳闻。
陈安国见状,负手叹了一口气,“总之你们小心点,惹到我爹,就是我都讨不到好。”
众人:……
大家没想到,当天下午就在学院里看到陈飞昊提着马鞭追着陈安国,两人绕着学院跑了半圈,最终陈安国被逼到树上。
大家:……
陈安国提醒他们的时候,没有提醒自己吗?
其实众人不知道,陈安国这顿打是他自己招来的。
因为褚青霞被“禁足”,陈飞昊想起了他的儿子还在学院,而且他还成了红螺山的教导主任,无论是公私都应该来看一趟。
谁知道他的好大儿听说他和褚青霞的经历后,不仅不安慰他,居然还嘲笑。
闲来无事的陈飞昊决定揍一顿陈安国来出气。
……
陈安国挨完打后,次日就给霍永安、霍雏凤写信诉苦,后悔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边陲。
而此时在宣州的霍永安每天都过得挺充实的,初来宣州时,他与宣州的士绅还处于相互试探、熟悉的阶段,经过两个多月的“认识”,现下明面上宣州正值春耕,一副勃勃生机的景象,暗地里波涛汹涌。
上旬的时候,霍永安以屯田侵占的罪名发落了宣州有名的大户,一下子吹起了“开战”的号角,一开始霍永安他们算是占了上风。
这段时间一些人意图挑起边民和其他草原部落的矛盾,想要给霍永安添麻烦,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招虽然在霍永安、洛平川他们的意料中,但是对待这种事即使事先有了预防,面对时还是捉襟见肘,尤其他们现下对宣州控制不足的情况下。
还好这两天情况好了许多。
……
洛平川那边此时收到了洛母的书信,看到信的内容有些哭笑不得。
信中说,西华伯的小女儿宫秀媛好似看上他了,西华伯府的人经常给洛母送各种东西,有补品、绸缎、首饰,即使洛母严词拒绝了,对方还是照旧。
目前满朝文武都知道了西华伯看上了洛平川,想要他当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