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英国的生意虽然做成了,但是并不代表霍瑾瑜打算支持英国,她可不想英国战胜葡萄牙人、西班牙人拿到大西洋的海上霸权,这个时候就要靠景行的海外操作,若是顺利,可以让三国互相牵制,相互消磨。
景行接到国内的命令后,也没有被难住,他们是景朝人,又不是欧洲人,陛下让他们一边做生意、一边维持好三国之间的“关系”,他们自然赞成。
霍瑾瑜听说,英国国王看到焕然一新的战船后,十分高兴,在皇宫中举行了晚会感谢了促成这笔生意的教皇,为此还赠与了教皇一千英镑作为感谢。
霍瑾瑜:……
默默为英国国王同情了一秒。
……
经过这些年,对于京城的人有什么变化,就是京城的交通工具越发多。轿子、马车、有轨双层马车……尤其马车,现在马车基本上都安装了弹簧减震结构,有轨双层马车有的还是钢材结构。
至于麒麟院前几年折腾出的自行车、三轮车……因为价格贵、造价高,并不好推广,而且骑行的时候姿态也不雅致,不如骑马帅气,学起来也麻烦,所以目前很少,不过让霍瑾瑜惊讶的是,太学的学子居然将其改变了成了人力车,这个倒是受欢迎,若不是价格贵,说不定推广会更快。
不过霍瑾瑜最心心念念的就是蒸汽火车,可是目前以麒麟院的实力,她还要再等一些时间。
目前来说,霍瑾瑜也就折腾几条有轨马车,至于铁路,即使搞,霍瑾瑜也不打算让朝廷独立承担,实在是花费太高,尤其火车才面世的时候,更是天价,到时候可定要让地方、民间一起参与,才能降低成本,否则即使她是皇帝,也不能如此奢侈。
现在还是那句话,让手下的人先用有轨马车做实验,好好研究透铁路系统,所以最近京城修的轨道,都是与之前的铁轨交叉的,让负责的人好好研究交通规则,怎么实现变轨运行,毕竟铁路要物尽其用,只要不撞车就行。
昌宁二十二年,春。
一直在京城养病的宁王得到消息,他的世子病亡,目前王府为世子之位争的不可开交,偏偏世子病亡的消息,还是他从朝廷这里知道的,宁王府的人压根没人通知他。
宁王气的快要吐血,这群人是当他死了吗?
不过宁王现在不是气这个的时候,陕西从去年开春到现在,几乎没有下过雨,正值大旱。
加上一些懒政、不当人的地方官从中激化,就发生了不少小规模的叛乱起伏,宁王府世子出事,让一些人找到了可乘之机,一伙乱民之际闯进了王府,将宁王府的大小家眷全部都劫持了。
宁王听到消息后,当即眼前一黑。
老天爷是惩罚他过往行事太过混账吗?他都这把年纪了,还要遭受这种打击。
霍瑾瑜为了安抚其他受灾的百姓,一直都是以安抚为上,多多赈灾运粮,防止引起更大的民怨。
至于宁王府的人,目前当地官员正在努力救援。
经过霍瑾瑜调查,参与的造反者背后有前朝残党以及对她不满的地方士绅支持。
霍瑾瑜叹气。
这些人真是贼心不死,大灾之年不想着救灾,反而想着改朝换代。
现在可是昌宁二十二年,不是腐败堕落的前朝,百姓的生活虽然不说小康,但是也能保证饿不死。
对于这些乌合之众,霍瑾瑜连派兵都不用,地方就能将这些解决,只是现在他们手中还握着宁王府的人质,就算不看在宁王的面子上,也要给其他观望的藩王一个交代。
若是出了事,事后会不会有人说是她自导自演,故意“残害”宁王府的家眷。
为此,霍瑾瑜命令地方守军将务必将宁王的家眷给救出来。
快到五月的时候,陕西那边来报,宁王府的家眷大多救出来了,就是宁王的小孙女与叛军首领一起饮鸩酒身亡了。
霍瑾瑜疑惑:……
什么叫“一起身亡”?
负责这事的官员看出霍瑾瑜的疑惑,有些尴尬道:“陛下,您没听错,据臣调查,宁王的孙女卢倩儿与叛军首领王意私定终身,宁王世子不同意,卢倩儿心生不满,在王意的撺掇下,给世子下了毒,造成世子不治身亡,而后王意带人闯入宁王府,卢倩儿看出他的真面目,在我等到达之前,哄骗王意喝了毒酒,双双毒发身亡,上述所言乃是卢倩儿的自陈。”
霍瑾瑜眉梢微挑,“居然中间还有这事?宁王可知?”
没想到这次的叛乱居然还有恋爱脑掺杂其中。
官员垂首道:“微臣还没有告诉宁王!”
霍瑾瑜:“宁王府的人可曾安置好?”
官员:“都已经遵照陛下的吩咐,好好安置。只不过宁王妃这次受到惊吓,神识似乎有些不清楚。”
霍瑾瑜微微叹气,“委婉一些,宁王毕竟年纪也大了。”
宁王今年都五十多了,这种伦理大戏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
……
宁王确实有些撑不住,怪不得王府的人不敢告诉他,原来是如此。
不过他在悲痛过后,很快就有了其他想法,想要回封地,他已经在京城被困十多年,再待下去,怕是要死在异乡。
次日,霍瑾瑜接到消息,说宁王悲痛欲绝,卧床不起,似乎神志不清,时不时呢喃着回家。
霍瑾瑜偏头想了想,“先养好病再说,他现在这个样子,传出去,天下人还以为是朕将他逼疯的。对了,派人问问他,宁王世子没了,新世子他有没有想法?若是继续糊涂下去的话,朕就做主了!”
官员躬身告退。
韩植闻言,说道:“陛下怀疑宁王是装的?”
霍瑾瑜睨了他一眼,“难道还怀疑他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