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敬彦蹙眉,没伸手去?接:“牛郎织女一年才见一次,遥遥相隔,望眼欲穿,有什么?盼头。换个日夜相守的寓意给?我?。”
人都说?牛郎织女是坚贞不渝的爱情,逢七夕前夕花灯卖得极好。这位公子仪容华贵,酝着不怒自威的势气,想法却与寻常相向,道出另一层务实?的理解。
摊贩竟无语反驳,连忙又改口:“那公子您看什么?合适,只管挑拣,我?这里?花灯多样,要?啥有啥。”
谢敬彦瞥见一对?鸾凤花灯,青羽伴赤翼,栩栩如生,便取下来递给?魏妆道:“倒是与定亲玉璧相合,就买这对?了。”
爽快掏出银子,看女人拿起花灯,他侧过头熨了一下她的耳鬓。
从前凌厉谋权,可没这般浪漫,魏妆羞恼:“小?心被人看见。”
谢敬彦:“人潮涌涌,谁在意我?们。”
男子眸光如黑曜般深邃执着,盛满了魏妆的笑靥,偏被一旁的魏旭捕见了。
看到姐夫宠爱阿姐,阿姐露出娇滴红云,魏旭心里?踏实?满足。冤枉一路忐忑、生怕来京城,可是现在就已经在想,等下一次有机会还来玩呢。
少年抿嘴嘿笑,转过身去?,掏出自己的私房小?铜板,买了两只陶瓷的对?颈小?天鹅。
回谢府的路上,魏旭睡着了,谢敬彦让贾衡把他抱去?客房,自己便与魏妆回了卧房休息。
说?好的罚睡六夜地板,第四天魏妆恰好来了月事,这一共又延长了几?日。再加上她搬去?花坊“冷战”的那六天,转眼他守身如玉半个多月了又。
谢敬彦这一世丝毫也不吃素,他就只想将两世对?她克制的爱意化作深沉地宠溺。
雾气氤氲的水房里?,雕刻精美纹饰的大浴缸分明纹丝不动,却觉惊涛骇浪。馨香的玫瑰花瓣跟着轩然的水波漾得满地落樱,魏妆头靠着缸沿,散下一幕青丝如瀑,感受着支离破碎又愈合的汹涌涅槃。谢三郎一手托起她后颈,薄唇温柔而霸道地吻她,劲健的窄腰持续侵掠。
“救命……”魏妆娇喃似莺歌,媚眼如丝半闭半合地求饶着。
说?好的共浴,可一番交-缠下来,又将水温都洗到凉却了。然而她内里?却奇异的暖烫酸软,软得说?话也含羞无力:“三郎不让我?活了。”
“水凉了,我?抱你起。”
半个月,你说?呢?谢权臣岂能餍足,掠起一旁的薄锦将她裹覆,又放去?了隔壁的乌木鎏金大床上。他先将她细致打量,一应艳美收尽眼底,忽而男子宽肩倾覆,才刚过一轮似生-欲死,他竟又开启了新的探索。
大掌扣住魏妆五指摁去?枕上,谢三郎启唇问道:“真的不愿意再与我?有子嗣么??若不试试,又如何知道睿儿?会不会来?”
他深知她也放不下彼此?的唯一儿?子。
前世成婚三年才生下的睿儿?,此?时才未满三月,未免讨论得太早。
随着他们重生到这里?,那个时空或许便不存在了。然而谢睿是他们互相倾注了最多关爱的骨肉,彼此?谁都难舍挂念。
魏妆伸出莹柔纤指,抚触男子近在咫尺的脸庞,忽地一笑:“我?知郎君心中的念想,但现在不适合,你还未能全过我?的考核呢。那不如就再等二三年,等个天时地利之时,或许就可以了。”
这句话中的深意,俨然有放下了过往之意,至少她不像先前那般冷嘲热讽。
而那杏眸泠泠中,也掩着几?许深藏的缱绻。
谢敬彦蓦地想要?更宠她,再不容许她轻易舍得推开自己!
他吻上女人香柔的颈侧,贴近耳畔低哑道:“谢三对?阿妆深爱,此?世永生不变,你几?时要?,不要?我?亦接受,万事皆听凭你心愿。然而有件事,今晚却须你做个保证。”他的唇齿温润,忽地捻上她的娇腴咬舐,而后环过她的纤蛮腰肢,摁去?了半空。
魏妆双足悬空,情不由衷地惊促起来:“何事?……呀”话音未落,却充盈得再也无力顾及说?话了。
“便恨我?也好,怨我?气我?也罢,给?我?时间澄清,但不允再将我?罚去?地板孤枕难眠。你若不答应,便继续消受着。”忽地竟在她腰下拍了一掌,颤得魏妆刹时起了一颗极似心形般的红印。
魏妆难忍咬唇,心里?羞愤极了:卑鄙,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酷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