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嘿嘿一笑:“宾王哥哥都喝醉了,当然不会有想法。”
他觉得这个哥哥很有意思,正要说两句,被称作宾王的青年突然睁开眼,淡声道:“我只是喝多了,并没有醉。”
李承乾仰着小脑袋,不是很明白喝多和喝醉有什么区别。
蓝衣青年被李承乾的懵样萌到了,哈哈大笑:“他自吹自擂呢,他自诩酒量过人,喝再多也不会醉。”
李承乾眨巴着大眼睛问:“那宾王哥哥喝了多少酒?”
蓝衣青年想了想:“今天喝了大约十几斤罢。”
“哇!”李承乾惊叹地看着宾王的肚子,“宾王哥哥的肚子不会破吗?”
蓝衣青年哈哈大笑:“不会,他肚子大哈哈哈哈!”
李承乾打量宾王的肚子,又低头看看自己小肚砸,认同地点头:“比我阿耶还大一点呢!”
宾王:“……”
宾王默默转移话题:“我对印刷术不支持也不反对,有些人怕是脑子有病,不喜欢不买不就行了?他们不喜欢吃羊肉,还不许这世上有羊么?”
持反对意见的同伴子和:“……”
蓝衣青年拍拍他肩膀:习惯了习惯了。
李承乾却是眼睛一亮,这人和他想法一样诶:“那你会买吗?”
宾王很爽快地点头:“会,我没钱!”
蓝衣青年又问李承乾:“郎君还没说你的意见呢。”
“我和宾王哥哥想的一样,”李承乾托腮看吵得热闹的一群人,说,“不过什么意见都不重要,反正朝廷也不会听。”
众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就是有点扎心。
看了会儿热闹,年轻编辑在二楼叫李承乾,正好杜荷也带着一堆吃食回来了,李承乾便同三人告别回包厢去。
杜荷嘿嘿笑:“我给你们也买了好吃的,有你喜欢的那家烤肉。”
李承乾欢呼一声:“杜荷,你今天是我最好的朋友!”
杜荷:“……难道平时不是吗?”
……
等几人进了包厢,宾王还盯着二楼,眉毛微微皱着。蓝衣青年推了推他:“不是睡觉就是发呆,你想什么呢?”
宾王收回视线:“刚才从包厢里出来那个人,你们不觉得眼熟吗?”
蓝衣青年摇头:“怎么,你见过他?”
“好像是个当官的。”宾王道。
蓝衣青年没当回事:“那小郎君一瞧便知出身不凡,家里有人当官再正常不过。莫非你有什么打算?”
他知这位好友来京是为了寻一番出路,自然盼着遇上贵人。不过也不是什么贵人都成的,地位不高或者人品不好,搭上了也是明珠暗投。
他提醒道:“若有心思,还得细细打听才是。”
宾王翻了个白眼:“你没听他叫旁边那小孩什么——杜荷!”
蓝衣青年和子和呆了呆,然后惊得差点蹦起来:“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宾王没反应:“我什么都没准备,去了也没用。”
“需要什么准备?先试一试再说!你才华谋略都不缺,说不定就成了呢。”
宾王还是不动如山,蓝衣青年直运气:“那可是恒山王!说不定还能见到秦王!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可不要后悔!”
“不后悔。”若不能一鸣惊人,他宁愿按兵不动。既要一鸣惊人,总要准备一份投名状才行。
蓝衣青年只恨自己没有宾王这一身才华,否则今日这么好的机会,高低他都得试一试。
“真没想到,有一天能和皇子龙孙同桌喝茶,还说了那么多话。”想起李承乾,蓝衣青年赞叹道,“果真气度非凡,不愧是小小年纪就能靠自己本事进爵的人。”
旁的不论,只他能任由旁人对印刷术指指点点这一点就很了不得。若被指指点点的是他们的作品,多少也得上前分辩几句,但那边都快打起来了,李承乾还兴致勃勃地看热闹呢。
这份心性,真是难得。
子和笑道:“那是,反正我们怎么说人家也不会听。”
蓝衣青年:“哈哈哈哈哈。”
现在再听这句话更扎心了呢!幸好快打起来的那边不知道,否则只怕要当场吐血。
而此时楼上,大家正商量着去哪吃饭。
西市食肆不少,好的和差些的都有,大家口味和经济情况不一样,不免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