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莫算是发现了,柏枝部落的人和雨起部落的人吵起来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每次攻击对方都是特别幼稚的点,而且并不会真正打架。
——他们打打架顶多就是掉掉毛,并不会见血,这对兽人们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简莫感觉这就是两个部落之间的情趣。
今天东奔西跑去了不少地方,简莫回去之后感觉有点累。
吃完晚饭,乌炯去安排河畔部落的事情,简莫拿着笔趴在床上记录这两天的见闻,原本想等他回来再睡,写到一半实在扛不住,把纸笔往背筐里一塞,很快缩在兽皮底下睡着了。
乌炯什么时候回来的,简莫根本不知道,第二天早上也起得很晚。
简莫起来的时候,乌炯已经不在了,可能和云拢几人在安排今天的行程。
他打着哈欠去洗漱,感觉有点晕乎乎的,不太舒服,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烧了。
可能因为这两天太累,奔波劳碌下,身体有了反应。
他干脆翻出晒干了的药草,打算去找雪脚部落的人煮点水喝。
喝点药,等会再在乌炯背上睡一觉,烧应该能退下去。
就在简莫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亚兽人看到简莫,忽然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简莫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再抬眼时,看到来的亚兽人是雄英部落的阿蒙,也是班鸣的恋人。
阿蒙:“简莫大夫,你的脸有点红。”
对上阿蒙关切的眼神,简莫不等他开口便举起草药包,哑着声音笑笑:“我有点发烧,煮点药汤喝了就好。”
阿蒙抢过他手里的药包:“我去煮,你坐着休息一下。不用告诉其他人吗?”
简莫确实有点站不住,在空地上随便找了个树墩子坐下:“不用,等会就好了。”
阿蒙:“那你在这里等我,我煮好药就过来找你。煮开多煮一会就行?”
阿蒙的父亲摔伤过腿,当时就是简莫治的,那时候也开过草药,阿蒙有熬药的经验。
简莫点头:“辛苦了。”
阿蒙笑笑,很快忙去了。
简莫坐在树墩子上,坐了一会儿,感觉还是有点累,不由屈起膝盖,将脑袋靠在膝盖上睡着了。
清晨的风有点冷,睡着后,他蜷缩了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
他一个激灵,猛地清醒了过来,却见乌炯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他身前,关切又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简莫哑着声音说道,“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身体有点反应,喝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乌炯用嘴唇碰碰他的额头:“以前确实没出来过这么久,是我疏忽了。”
简莫抓着乌炯的手:“真没事。”
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简莫哥,要不你在这里留两天,好好休养一下吧?”
“是啊,简莫大夫,你在我们部落里多住两天,养好了身体再出发。”
“你这烧得太吓人了,不能再走了,万一路上吹了风,麻烦可就大了。”
大家纷纷劝他,其中有河畔部落的人,有孟水部落的人,也有雪脚部落的人。
很快,阿蒙端着药过来了。
药稍微放凉了些,简莫端起来,手抖得有点端不住。
乌炯拿勺子给他喂药,喂得很细致。
简莫实在受不了一勺勺喝又苦又涩的药这种漫长的折磨,端起碗,确定药汁只是温热之后,一口干了。
简莫有点想跟着大部队出发,但大家劝得很有道理,他实在没力气一一反驳,便答应了。
乌炯要留下来照顾他,安排河畔部落的人跟着其他人往前走。
河畔部落的人有点不太乐意,也想留下来。
乌炯坚持让他们按照既定的行程出发,还托云拢帮忙照看。
河畔部落的人不好违背他的命令,最终答应了下来。
乌炯也表示,等过两天简莫的身体好起来之后就会去追大部队。
他们这边一切都安排好了,贝崖坚持要留下来照顾简莫。
简莫看着贝崖满脸减张贴的样子,轻轻推了推贝崖:“没事,我的伴侣会照顾我,你跟着大部队会方便一些。”
贝崖:“我能熬药,以及跟乌炯族长换手,在他累了的时候照顾你,或者你们。”
简莫笑了笑:“乌炯熬药也很熟练。”
贝崖固执道:“让我留下来,我对商队不感兴趣,正好照顾你。”
简莫劝了几句,见劝不动,只好说道:“那你们在这里停留两天,等我们一起出发。”
贝崖高兴地点点头,回去和同伴沟通了。
河畔部落的人发现他们留不下来,贝崖和同伴反而能留下来,有点炸毛。
被乌炯弹压回去了,班鸣他们只好垂头丧气地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