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逍客皱了皱眉正欲说些什么,只听到苏池收了笑,眸子的亮色暗了暗,“放心好了,战死也算是报国了。”
李皇在位时,周边国家一直在养精蓄锐而这次新皇即位政权动荡,正是他们发起战争的时候,他阿父苦手边疆这么多年身子早就被边疆的寒苦磨跨,怎么可能再上的了战场,昨日那一遭也算是给自己了无遗憾了,自此他便是要上战场将头颅系在裤腰带上的人了,又怎么再会去想这些风花雪月呢。
苏池黑衣劲瘦,眉宇中已经有了几分毅宇,他又看向沈逍客,“沈兄,从前未向你道过谢,这次便一次全部谢过了。”
说完他便拱手弯腰向沈逍客行了一礼,他只道谢却不说是道什么谢,沈逍客深吸一口气半侧开身,“不必。”
自此山高水迢,或许下次再见已是沧桑,几人再次对视最后一眼,苏池率先转身,将背影留给他们,高束起的黑发扬在脑后,而他身前是大片的曙光亮起。
太阳出来了,雪要化了。
“若水,该走了。”沈逍客望向她,树上的雪水化开,再过一会儿冷得会厉害些。
“好。”站在风中的她喉咙有些干哑,莫若水握紧了腰间的剑,剑身比她的手还要再冰冷七分,她的心猛地颤了下,随之什么也如那雪水化开。
游历时间眨眼即逝,在回到派中的路上时他们收到桑枝的来信,她与赵决终于要成婚了,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沈逍客与莫若水也是亲眼目睹着这一对慢慢走到一起的,收到这个消息时他们只觉得欣慰,或许苏池也收到了消息了。
他们如今再回去观礼或许来不及了,便只能寄了贺礼过去聊表心意。
“若水,你想好了?”怀山派弟子只要不是长老坐下的大弟子都会有选择再入红尘的机会,再次进山前沈逍客又问了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