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拿下了他要的东西,中西东伯利亚的万亩工厂私有化。
秦睿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打着吊瓶还在笔记本上敲打,眼下多了乌青,下巴也冒出了胡茬,这样倒显得他更有男人味了。
“过来。”他察觉到女人探究的眼神,合上笔记本朝她勾了勾手指。
秦睿摇摇头,无声的抗拒。
“怎么了?”他索性拔掉针头朝她走了过来,声带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没怎么。”她忽然冷淡的态度引起男人的警惕,他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
脸颊红嫩的美人欲落泪,是最美的时刻。
“没怎么你不高兴,我昨天在硅谷忙完又马不停蹄去了洛杉矶。抱歉,没来得及告诉你。”薛朝华蹲下身,仰脸和她对视着。
“没有不高兴,我去叫医生给你重新插上针吧。”她别过脸却在和他即将分离的时候被一股力道硬掰了回去。
“你到底怎么了。”他压低了声音,眉头皱了起来。
“没什么,别担心。”她扯着嘴角苦笑一声,垂下的眼不经意间扫过了他脖颈上的淡红色吻痕。
秦睿装作没看见,轻扫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明天去洛杉矶参加婚礼,和我一起去。”他打量了几眼秦睿的表情,实在是没看出什么不对劲,转而松了手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她靠在他肩头闭着眼轻嗯了一声。
“你不舒服吗,哪里难受?”他担忧的眼神看着她憔悴的神情,腾出来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烫的和里面一样。
“操!”他怒喝一声抱着人快步放在床上,按下床头的按钮一分钟之内医疗团队便赶了过来,杰克和文莱担忧的守在门口。
“老板,小姐体内含有超量……激素药物残留,血液检测结果为避孕药过敏。已经注射了过敏药,这个是口服药,晚餐后吃一次,明天有好转就不用继续吃了。”医生的话说的很委婉,带着歉意看向一旁沉着脸的男人,说着将过敏药放在了桌上。
在他纹丝不动的伫立中悄声退出了房间,秦睿从闻到消毒液味道的时候就在装睡,房间里静悄悄的时候她忍不住睁开了眼。
一头撞进男人暴怒的表情中,他双手插兜嘴角叼了一根烟,灰色的衬衫也被他烦躁的扯开,就这样仰着头垂下眼看着躺在床上的她。
“你在我身边的每笔消费都有记录,东西在哪买的,剩下的又在哪。”他死死看着她的眼,开口一语直击重点。
“我自己买的,没有剩下的了。”她害怕的拉起被子,只露出颤着睫毛的一双眼,他的压迫感太足了。
“你还有一次说实话的机会,是谁买的,剩下的在哪。”他尽量稳定着情绪,用尽全身的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掐着她的脖子质问。
“真的是我自己买的,只有一片…没有剩下的。”她咬着唇强硬的和他对上不服眼神。
“只有一片不会超量,而是少量。况且睿睿你真可以,我天天干你,你天天吃是吧。”他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她拙劣的演技,盯着她越拉越高的被子继续道,“还有,在加州避孕药这种东西早就限购了,你猜我能不能找到谁给你买的。”
说着他坐到床边一把拉下盖住她半张脸的被子审视着她,先不管生不生的要不要的,避孕药是什么东西他再清楚不过,和她内射也完全是因为随时可以接受有一个生命的到来,上次流产除外。
“就是我自己买的,又没花你的钱。就是只有一片,我吃了。”她重新将被子扯回来,咬紧下唇对上他的眼。
“为什么吃。为什么不花我的钱”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冷冷的问。
“爹不疼娘不爱,生下来干什么!”秦睿挣扎开他的手,索性说个明白。
薛朝华起身自嘲一笑,“我的孩子不是只有你能生,你不愿意就算了。娘不爱,生了也没用。”他往外走去后背却猝不及防的被她扔来的枕头砸了一下。
伴随而来的是她坐在床上怒吼的声音,“我爱生生!不爱生我就不要!你想要就去找别人给你这个神经病生!”
薛朝华深吸一口气抬手锁上门朝她走来,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拿出床头柜的领带将她反绑在床上。
他压在她身上不顾她的挣扎,扯着她的头发逼迫她仰起头,“我神经病!?那我把你强奸产子也不犯法,每天都和你做,什么时候怀孕什么时候让你休息,反正没有耕坏的地,我也不会累死。”
她趴在床上双手被吊在床头,感受着自己的衣服被掀开,他的手有点颤抖又兴奋的抚摸着她的身体,火热的巨物顶着她,一点点强硬的挤进干涩的通道中。
“我不要!我讨厌你!”秦睿翻不了身,只得感受着他用着最深的姿势一下一下洗礼着自己。
身上的男人看着她的后背,上面布满了他前日留下的吻痕,淡淡的即将消失。
颤抖的身子染上她的哽咽,男人始终保持着原始的姿势强插,“哭什么?在我身边你有一辈子享不完的福花不完的钱,你还要怎么样?”
“讨厌我,讨厌我哪里?”男人感受到内里的湿润,俯下身在她肩头舔了舔,“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吧,我为你中的枪伤现在还没有养好,你为什么总是想着抗拒和离开。”
“外面有多少人排着队想张开腿给我生一个保住一辈子荣华富贵的特权,你呢,你永远这么高尚,这么倔强。”
男上女趴的姿势太过于难受,她被刺激到只能趴下撅着屁股,男人也轻而易举的将她一次次贯穿。
薛朝华捏着她的臀肉重重的晃动自己腰肢,“你不喜欢这样吗。”
“这样?还是这样?又或者这样?”他顶了又顶,缓了又快挑逗着她,像极了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手,玩弄着自己濒死的猎物一般。
薛朝华自顾自的说着,他也不敢太用力,只是满意的勾起嘴角,“别不说话啊,刚刚不是很凶吗。”
“你不爽吗,zyra。”他轻气呼唤着她的英文名,温热气息喷洒在她后颈上引起她一阵阵颤栗。
“我会多让几个人寸步不离的看着你,和家养的小动物一样,明白吧。”他一字一顿,轻而易举的宣判死刑。
“哑巴了!”他一手攥着秦睿头发往后提一手按着她的腰,逼迫她仰起脸和自己对视,“说话!”
“疼………”她双手无力的折在脑后挣扎,感受着自发根传来的撕扯痛感。
“再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男人眸中的怒火逐渐消失,轻叹一声松手给她扎好了凌乱的头发。
“不想要的话,就说出来。那个东西很伤身体,知道自己过敏还要吃。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还觉得我会珍惜吗。”他抚过她的脸,双手撑着自己,汗水一滴滴落在她身上,“可以代孕的,我在美国有生物科技公司,还可以选性别和数量。”
“你现在不喜欢没关系,等他学会叫你一声妈妈,你就喜欢了。”男人嘴角扬起,脑海中浮现出她坐在沙发上慈爱地看着地毯上的小孩,而自己则坐在一旁给他组装着AK玩具的画面。
“不过——”薛朝华拖长了音调,突然从幻想中发觉到一个关键问题,“还是女儿好,能把小时候的你养大。”
她头发散乱,闭着眼睛趴在枕头上。对他的话充满了反感甚至到了极度抗拒的程度。
“啊…我想回国。”她有气无力地说着,声音细若游丝让薛朝华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
“为什么?”他质问道,没记错的话高尚的忌日早就过了。
才去了趟巴西和加州就要回去,那带她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向往天空的鸟,为什么心甘情愿回到樊笼。
“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秦睿挣扎着从他身下出来,没好气道。
男人神色错愕,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目光紧跟着秦睿,她丝毫不被情欲控制拉开被子披上一件睡衣,走到桌前端起了他带进来的橙汁仰头畅饮。
而他自己下身高昂沾染着水渍泛着光,还可怜的晃了晃想要随她而去。
“那你想和谁待在一起!常历吗!”薛朝华大步一迈,朝她走去。
放下杯子的女人无所谓的嗤笑一声拿过一旁的药当着他的面嚼碎咽下。
“你不觉得苦吗。”他被逗笑,索性转身躺在床上看着她要干什么。
“再苦,也没有在你身边苦。”秦睿微微后仰,身体慵懒地斜靠在桌前,右手随意一伸便将男人放在桌上的烟拿了过来,并熟练地点燃叼在嘴角。
男人紧盯着自己身下撑起的小帐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他伸手拿起床头摆放着的冰酒,仰头一饮而尽,嘎巴嘎巴嚼着里面的冰块。
眼神始终锁定靠在桌前的她,只见秦睿漫不经心地捋了捋耳畔的发丝,然后侧身转头,优雅地吸着手中的烟吐出阵阵白雾。
飒极了。
比这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张绝美的东方五官。虽带着几分病气,但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种高傲与倔强。如果他是个m,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恳求秦睿用脚践踏自己。
一直以来他都喜欢于将那些挺直背脊的人狠踩在脚下,享受那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但眼前这个女人,留给他的却始终只是一个背影。
合着就是怎么说都讨厌自己呗,在自己身边比干嚼药还苦,那得多苦。
薛朝华不屑的看着她,直到女人手中一根烟即将燃尽他抬手按下总控的关灯和窗帘按钮。
一瞬间房内只剩下黑暗中烟头的橘光,她似乎还吸了一口,橘光光晕打在她半张脸上,好似捏住了他的心脏。
男人的脚步声传来,秦睿低着头在桌上捻灭烟头,双手环抱迎接着他带来的风雨。
“没有你,我照样过的好。不用担心一整天忙完回来还要应付不听话的女人。更不用担心走到哪受伤到哪。”薛朝华停在她两步以外,明明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他却觉得自己已经匍匐在她脚下成为在清醒中沉沦的使徒。
他向前走进一步,“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被马利亚从那条路带走。”
“你从那时候就想离开了是吧!”男人抬手精准的捏着她的脸颊,“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
“为什么!”薛朝华的大脑被暴怒占据,轻松控制着她的身体将人反转压在桌上。
瓶瓶罐罐和资料被他一扫而空,顺势抬起她的腿往下压,“我对你不够好吗!你满世界问问,我这半生为谁中过一枪,为谁连命都不要过!”
“白清艺。”她冷冷的回。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呆立当场,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要走就走!我没你照样过得很好!”他咬着牙,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说完缓缓松开了原本紧紧抓住女人的手,转身打开了旁边的壁灯。
灯光瞬间照亮了房间一角,也无法驱散男人心中的阴霾。女人如释重负般挣脱开男人的束缚,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口走去,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走啊!”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哽咽,随着话落,薛朝华只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而那个离去的背影,已经成为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无力地扶着额头,倚靠在桌子前,静静地聆听着关门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他的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加州的夜晚真的好冷……男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他的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颓废至极。
望着女人离开的方向,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她走得如此决绝,甚至连一件行李都没有带走。那张给予她的银行卡也被留下,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有了这么多钱,有了比肩上帝的威望和权利,还是难过美人关。
男人狼狈的擦了把泪,如果他真的能狠下心取卵就好了。
他穿了件衬衫套上裤子就追了出去,整个别墅区都是他的房子,记得来时还是自己一路抱着睡着的她。
现在不认路,不带钱,还穿着睡衣跑出去。
“杰克!”他站在落满花瓣的车道怒吼一声。
“老板…”杰克被惊醒,揉了揉眼从窗户处探出头。
“加州好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冷啊…”男人狼狈的躺在车道上,像是失去了心爱的玩具。
杰克不知该看向哪,他记得老板和zyra小姐吵了架,但自己听着吵闹声就睡着,然后……就是一个人躺在楼下车道撒泼的老板。
明明加州四季如春,现在他每晚睡觉还要开冷风16℃。
“冷……冷就回家…华哥。”杰克趴在窗户上,看了看高度果断一跃而下。
他走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男人身上,“华哥,还是回家吧。你在这里折磨自己也没用啊…”
“没有了…没家了…没了…”男人说着,头一歪陷入昏睡,杰克一阵手忙脚乱大唤人来才将他带回去。
而顺着马路前行的秦睿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轻率了,怎么说也应该选择在白天出发才更为稳妥些啊!
此刻正值夜晚时分,四周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要么是损坏的路灯不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要么是耳畔不断传来阵阵枪声。
甚至街道上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腻气息,是大麻的味道。
“哟,夜黑风高有美人。”就在这时,一个充满戏弄意味的声音从秦睿的身后传来。她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反而加快步伐继续朝前走去。
伴随着那个男人所驾车辆碾压过混凝土的声响越来越近,秦睿的心跳也不禁开始加速起来。
“我可记得你呢,那个拿了复旦四年全奖的校花。”
听到这话,秦睿终于停下了脚步,并缓缓转过头去。
只见一辆嚣张跋扈的黑白相间的布加迪缓缓出现在漆黑的夜色之中,而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那张面孔对于秦睿来说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