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好奇地问:“你之前就认识这位老医生吗?”
骆酩之沉静道:“他曾经抢救过我的父母。”
程阮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无碍。”骆酩之看了眼环着手臂避风的程阮,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早点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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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时身上的红疹果然已经消了不少,对着镜子检查完毕,门铃响起,程阮走过去打开门,本以为是路龄,没想到竟是酒店的服务员。
服务员端着中药进来,关切地问:“这是骆先生让我们熬的中药,程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
程阮盯着杯盏中的中药,一股熟悉又刺鼻的味道传来,忍不住干呕几声,冲进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程阮脸色苍白地从卫生间出来,对服务员摇头:“药放这儿吧,我待会儿喝。”
服务员欲言又止,随后还是听从程阮把中药放到了桌上。不久,门口的铃声再度响起。
路龄刚走进来就闻到了一股中药味,她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本想立刻叫人将中药处理掉,却听程阮说:“没关系。”
路龄欲言又止,只好切入正题道:“程先生,那天的老太太姓黄,是孙亦良先生的妻子。”
程阮眉头一挑:“见到孙老师了?”
路龄点头:“随意聊了几句,似乎没有再拾起手艺的意思。”
程阮走到露台,做了口深呼吸:“那就从长计议。”
路龄跟着走到露台,继续说道:“那家卫生站的医生原来是津城一院的副院长,但在骆先生的父母去世后,不久便辞去职务到木遥镇开了这家卫生站。”
程阮不禁疑惑:“为什么?”
路龄迟疑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骆先生父母生前对木遥镇的开发一直很上心,据查是涉及到当年镇中心地皮使用权的竞争,才突发出车祸意外去世。”
程阮恍然:“难怪骆酩之上位没多久就拿下了地皮的使用权。”
路龄道:“骆先生拿下地皮使用权前夕,木遥镇项目的前开发商老总被匿名检举受查,一行人入狱至今已经十年。”
程阮摸着下巴沉吟片刻:“我知道了。”
路龄走后,程阮盯着眼前的中药,视线触及无名指上的戒指,犹豫片刻,在倒掉和喝掉之间,选择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喝完中药,程阮赶紧去漱了几次口,这才感觉口中不那么苦涩。他拉开袖子,竟然没再像往常那般再过敏。
程阮咬了咬嘴唇,敛住情绪准备出门。
“程先生!”夜间值班的前台见到他激动地站起身,“您好一点了吗?”
程阮说:“谢谢,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