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发烧之后的秦越连咳嗽变得有气无力。
关向晨慌忙拿起桌上的温水给她喂。
缓过劲来,秦越一字一句,说得气弱缓慢,“不论主观还是被动,和女?人谈恋爱都是她避讳的,有这个前提在,我?稍微走近一步,她就会变得防备警惕。”
像在林记吃饭。
她一声“你是我?的xp”,沈见清的神经立刻就绷起来了。
好在她那时候还算冷静,她们那时候还不算太熟,沈见清就可以很轻易地说服自?己:秦越这个人真只是想睡我?,没别的意思。
现?在把柄太多?了,根本经不起推敲。
那她就更不敢贸然走近。
可是……
“我?不走近,那她只是原地不动,我?们就永远不可能?从情人变成情侣。”
秦越断续地咳了几声,说:“向晨,主动权其实一直在她手?里,她不承认喜欢我?,不留一点?缝隙给我?,我?就不会有任何机会。”
关向晨望着疯也疯得理智的秦越,眼泪哗地流下?来,“阿越啊,这么费尽心机地喜欢一个人,累不累?”
秦越头脑迟钝,但还是能?清楚地说出?那两个字,“不累。”
没有人会对出?现?在黑暗里的一束光说累。
只是……
“我?以前不清楚她遭遇过什么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还是选择逼她,我?和那些人其实没什么区别,但是向晨……”
“我?真的喜欢她。”
“知道得越多?越喜欢。”
忍耐得越久越难在理智被恐慌撕开一个口子的时候,快速找到补救办法。
像陈年旧疾突然爆发,积攒得太久了,已经药石无医,只能?放手?一搏。
————
沈见清路上好像差点?闯红灯,但她已经记不清楚了,满脑子都是秦越在发烧。
而?当她站在秦越床边,看见她通红的脸,听到她克制的呻yin,飘在空中的神思瞬间就归位了。
沈见清快速坐到床边,手?在秦越脖子里试了试温度,然后弯腰到她跟前,轻声说:“秦越,听到我?说话吗?秦越?”
秦越没有回应。
她过来才用了三十多?分钟,秦越的意识就没有了,这何止是来势汹汹,万一今晚没人发现?,那她……
沈见清撑在床上的手?指猝然蜷缩起来,拇指用力掐着关节。
持续短短一秒,沈见清迅速掀开被子,在房间里的冷气即将裹覆秦越的身体之前,俯身抱住她,帮她适应突如?其来的变化,之后就着拥抱的姿势扶秦越起来,给她裹上外套,穿上鞋袜,冷静地对关向晨说:“找到秦越的身份证,带下?去找我?。我?的车在你们小区正门北边,第二个路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