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那个外国人先反应过来,将其他人叫醒,
“关闭……太强……需要时间……”
那些嘈杂的声音慢慢消散,疼痛减轻,手臂传来一阵刺痛,接着一股浓浓的疲惫涌了上来,阮梦又一次失去了意识,不过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似乎听到了一个名字,
“埃伯尔。”
……
昏昏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封闭的环境莫名颤动。
室内的人不知为何都跑了出去,阮梦动了动布满针孔青紫交加的手臂,她的头被固定在一处,又被打了药,整个人都很无力。
“带上她,不然老板会杀了我们的!”
原本跑出去的人又返了回来,他拿出一个针管朝着阮梦注射药物。
然而药物才刚被注射进一半,他兀的顿住,洁白的大褂上忽然泛开了一朵鲜艳的血花。
他朝着一边倒去。
阮梦竭力睁开眼睛,室内白光太强,她只隐约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朝着她走来。
不过她对那个人太熟悉了。
已经熟悉到,单凭模糊的影子都能看出是她。
滑落到床外的手指动了动,
“我以为……”
再也见不到你了。
……
阮梦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醒来,身上淌满冷汗。
“你醒了?”
一个短发女人推门而入,见她坐起,有些惊喜。
阮梦看着门外的自然的光线,有些恍惚,搭在被子上的手指纤细瘦弱,手臂更是不堪一握,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呢?”
恍惚了一阵后,她回过神,开始找人。
然而触及那陌生的脸时,她往里缩去,一脸警惕,“你是谁?”
短发女人抬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安抚性的动作,“你别紧张,放轻松,我叫纪清,你要找的人叫林希吧,她在另一个房间。”
阮梦闻言就要起身。
女人想拦都拦不住。
“怎么了?”
一个男人听见动静,从门口探头进来。
然而当他触及到阮梦的视线时,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有些噩梦是深入骨髓的,想忘都忘不掉。
所以哪怕他一直在安慰自己,现在这个人跟上辈子那个人不一样,至少在目前看来不一样。
可他还是抑制不住那早已刻入本能的恐惧。
“王晓军?”
阮梦扶着床头站起,显然还记得男人是谁。
“嗯,是我,你要找林希吗?她在隔壁。”王晓军匆匆说完,立马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