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倩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楚心悠:“昨夜我一个人跑出城外,在一棵树下坐着休息的时候,便有人放箭过来,后来我便失去意识了。”
“你可看见是什么人害你?”司南玄接着问道。
南倩摇头,夜色太黑,她并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只知晓箭是从身后射过来的,至于之后的事情,就是醒来后在这里了。
司南玄沉思了,这就十分奇怪了,一边有人在害她,却不想致南倩与死地。
“莫不是你恨我作昨夜来刺杀你,派人来给我一个教训的吧。”南倩横着脸,脸色带着怒意,见楚心悠不说话,更加的放肆了,“你别在假好心了,一边派人来伤我,一边再来救我,真是好恶毒的心思,我是不会感谢你的,还不快滚出去!”
南倩从一开始便针对楚心悠,如今发生事情了也认为是楚心悠做的。
司南玄的眸中带着冷意,他不相信是楚心悠做的,楚心悠为人光明磊落,即使和别人争斗,也不会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倩儿,不得胡说!”
南倩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扭过头去,不在理会二人。
楚心悠扑哧一声笑出来:“南公主,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真是十分丰富,你觉得你昨夜这么对我,我想要杀你会假借与他人之手?”
她摇了摇头,视线变得光明:“你错了,如果我要害你。我有一千万种方法让你身不如死,我可不会一边害你,还一边救你,既然南公主不相信我,我也不想再做什么解释,是你皇兄派人请我来的,你要明白,没有我,你现在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楚心悠朝司南玄点头,离开了房间:“南公主,你且好好想想吧,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随意的扣在别人的身上。”
南倩看着她的背影,本想起身去好好理论理论,身子却一点也不争气,根本起不来,最终只能怒视着楚心悠离开了房间。
她离开了四月楼,便准备回相府,府中还有一人需要格外注意。
楚天明的回来,总让她觉得十分的蹊跷。
刚一进大门边听见的几个家丁在小声议论。
“我觉得夫人不是这样的人。”
“谁说不是呢?夫人往日里待大家都不薄,怎会是这样的人,依我看来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不,我倒是认为极有可能,如今刘姨娘离开了相府,这相府中都是由夫人说了算,公子是刘姨娘的儿子,夫人自然是容不下了,谁都不想一个庶子继承了家业,夫人看来是想害二少爷呢。”
楚心悠站在他们几人不远处,听完了所有的话,随之上前走了两步,厉声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家丁们惶恐的转身过来看着楚心悠:“大……大小姐。”
楚心悠一听,更加着急了,不过才离开几个时辰,这府中便出事了,真是太让人不省心了。
“还不快说!”
楚心悠的声音让众人都十分害怕,几名家丁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其中一才开口:“今日下午,夫人亲自去厨房做了公子最喜爱的糕点,给公子送去,可是公子服下后中毒了,老爷正在少爷的院子里发怒呢。”
楚心悠大概是明白了,娘亲的心情温和,这楚天明回府的目标原来并不是直接针对她,而是针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苏氏,她眼神变得恐怖,朝着楚天明的院子走去,要是娘亲有一丝的伤害,一定要让楚天明陪葬!
楚心悠大老远便听见了苏氏哭泣的声音以及爹爹愤怒的声音,从楚天明的院子中传出来。
“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楚相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委屈的苏氏,一日夫妻百日恩,二人成婚多年,竟是没有看透苏氏是这样的人。
苏氏摇头,哽咽道:“夫君,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啊。”
苏氏的声音楚楚可怜,却没有让楚相有一丝的怜悯。
相府唯一的男丁,在回府的第一日,便遭受了嫡母这样的迫害,传出去还让他的脸面何存,如果楚天明出现一丝的意外,这楚相府偌大的家业,该谁来继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天明,你要相信母亲,不是母亲做的。”苏氏见楚相一点情面都没有留下来,只能将目光放在楚天明的身上。
楚天明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一手捂着肚子,面色十分难受,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苏氏:“母亲,孩儿十分喜欢吃您做的糕点,可是为什么吃了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