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要诬陷我?”苏氏看着主仆二人在那边一唱一和,便觉得可笑,刘氏回来,果然改不了她那颗黑心,给了几分宠爱,便要上天了。
刘氏哽咽道:“姐姐,你不欢迎妹妹便罢了,现在竟然如此说妹妹,妹妹真的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珍珠,我们走。”
珍珠扶着刘氏:“夫人小心脚下,要不奴婢派人抬一个软轿过来,夫人的脚受伤了还是别走路了。”
刘氏一瘸一拐的朝着大门而去,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一介粗人,这点小伤在乡下根本不算什么。”
“委屈夫人了。”珍珠眼泪珠子跟着往下面掉,十分心疼刘氏的遭遇。
周围的人一听,更加心疼刘氏。
刚从乡下回来,不过是受了几日楚相的宠爱,夫人便受不了了,还这样子对刘姨娘,一点也没有当家主母的作为,尽是小肚鸡肠,心思险恶,难不成平日里都是装出来的?
苏氏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刘氏和那丫鬟是故意在众人面前演戏诋毁她的,只是她现在尽然无能为力,只能仍凭人的职责,要是女儿在这里就好了,肯定不会让她受欺负的。
“真是作孽啊。”苏氏低声喃喃道,低下头,失望之极。
刘氏见她如此安分,更加变本加厉了,看着从屋外被引来的楚相,十分着急得向这院子中走来,马上蹲着身子查看脚踝上的伤口,面色难受。
楚相上前急忙护住苏氏,一脸焦急:“你这是怎么了?”
轻轻查看了刘氏的伤口,还好没有多深,不过她现在气色不好,怀着身孕,看了一眼苏氏的院子,有些责备:“天气这么冷,你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是责备,却也带着心疼之意。
刘氏心瞬间高兴了起来,虽然明知楚相担心的并不是她,而是腹中的孩儿,她也要顺理成章的把苏氏和楚心悠这个小贱人给赶走,以报她和楚心然远走他乡受的苦难。
“夫君,我是来看望姐姐的,只是姐姐似乎不太欢迎我。”刘氏道来楚楚可怜,水雾瞬间袭上眼珠子。
楚相扫了一眼苏氏,她身上的罪名还未洗脱,现在竟然还敢伤害他的儿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伤口一边便是被什么东西划破的,楚相也是一个聪明人。
“我自己不小心……”
刘氏刚一出声,便被旁边的珍珠抢着说着:“大人,奴婢亲眼看见是夫人把我家姨娘推到的,撞在了这个盆栽上,腿上才受了伤,姨娘身子弱,现在根本走不了路。”
“珍珠!”刘氏故作厉声吼道,示意不要让珍珠说出来,目的便是为了然后楚相自己去问苏氏,苏氏现在即使有十张嘴,也解释不了了,真是可笑。
楚相抬眼看了一眼碎裂的盆栽,看着无地自容的苏氏,愤怒袭上了心头,上前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扇了苏氏一巴掌,苏氏的脸都被打肿了却还是一声不吭。
“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歹毒?”连他的还未出生的孩子也不放过,即使关着禁闭也这么不安分,真是让人不省心,一大早下了早朝回府,便听见下人禀告刘姨娘去见夫人,急忙赶来这里,却看见的这这么一副景象。
“我……不是我。”苏氏早就被楚相的一巴掌打蒙了,成亲以来这是楚相第一次打她,还是因为刘氏,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刘氏入门挑衅,诬陷她,受尽别人的唾弃,如今脸楚相也这么绝情,心中顿时凉了,苦笑了一声。
楚相眉头紧缩,厉声吼道:“你还有脸笑?前几日你下毒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要害了我唯一的儿子,现在就连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你也不放过,你的心何时变得这么歹毒了?”
苏氏抬起头,眼神变得真挚:“你我夫妻几十年,我从未骗过你,今日之事的确是她们诬陷于我,信不信由你。”
苏氏是对楚相失望透顶了,完全不在对他抱有一丝希望,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儿子重要。楚天明的事情她背下黑锅,本以为就此了事了,没想到刘氏一回来变本加厉的诬陷她,多年来的忍让得到的竟是这样的后果,她真的已经没有心思再照看着楚相府了。
“做错了便是做错了,刘姨娘身份地位都不如你,如今怀着的是我的血脉,你容不下便别在这相府了。”楚相冰冷的声音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隐约中可以看见刘氏那张得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