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娄逾本想问些什么,却怎么都没有问出口,他想询问楚心悠和萧迟在山谷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淡淡的摇头:“娄逾,双儿呢?”
双儿怎么没有跟着一起过来,一人在清灵城是否还安好。
见她不愿说,他也不提及昨夜之事:“双儿在追忆楼中,你放心,自然有人护她周全,等到这里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再回去见她也不迟。”
我们?她心中不禁喃喃着。
穆易萧藏在她周围的事情,现在只有她一人知晓,已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要是这件事被其他人得知,穆易萧势必会收到伤害,易国皇上正藏在南国大臣的府中图谋不轨,不仅是穆易萧,连同萧迟一府都会受到伤害,更有可能会牵连司南玄的位置。
所以此事万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否则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过了两日,南锦城流言四起,有人传言是南后让南祁夺走司徒将军的兵符,有人传言南后在神秘的炼制一种毒药,这消息在南锦城中传扬的浩浩荡荡的,而宣扬之人正是藏匿在一处的南祁。
而皇上在御书房中一日未出,也不知其对南后的看法。
南后此时站在风口浪尖,在宫中呆着,没敢召见任何人,担心皇上怀疑这是她的同谋,南后此时正在派人在私下调查南祁的去处,南后非常肯定此事是南祁宣扬出去的,所以必须找到南祁,除掉后患,而南王那边,她也暂时没有办法联系,相信南王会阻止她如此做,但是她现在别无他法。
正是此时,皇宫内,司南玄真诚至极,站在南后的寝宫前。
宫女拒绝了他的求见:“玄王,皇后娘娘今日身子不适,不宜见你,还请玄王改日再来。”
“既然母后身子不适,儿臣更要进来瞧瞧,这群太医是如何做事的?”司南玄在一步一步的崛起,这些年因为南后,他委屈了多久,终于到时候反抗了。
他的声音十分大,根本就是朝着宫殿内的南后说的。
南后听此声音,缓缓摇头:“让他进来吧!”
司南玄看着那个坐在高处一身凤袍的女子,这是他的母后,穷凶极恶之人。
“玄儿莫不是听闻了城内的消息,上门责备母后?”南后开口便是质问之声,十分凉薄,往日的慈爱之情全都消失殆尽。
“儿臣不敢责备母后,只是询问罢了,母后是一国之母,理应照料好南国,为何要如此作为?”
南后一手排在手边的扶手上,修长的丹寇玉指微微的颤抖,怒意恒然而生:“玄儿若是没有证据就来此污蔑母后,还请离开!”
要是这件事情坐实,南皇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只是已经过了接近半日了,御书房极其安静,根本就摸不透皇上的心思。
“母后心中莫不是有鬼?才会如此不待见儿臣?”
南后的双眸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漠:“此事不过是流言罢了,玄儿别太多顾虑,母后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还请母后不要让儿臣失望!”他拱手转身离去,离去之时缓缓说道:“父皇那边,恐怕需要母后去解释。”
待到司南玄离开了,南后才将身边的茶杯猛地一声摔到了地上,宫女们纷纷跪下身子:“皇后娘娘息怒!”
南后愤怒的不止是消息泄漏之事,还在担忧那日在宫宴上下毒之人,现在这样的情况,不容许她动手,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去御书房!”
站起身子就朝着外面走去,司南玄说得对,现在唯有稳住皇上的心,才能度过这次难关。
南后刚到御书房的门前,就看见了南皇开门而出,那抹错愕的神情。
南皇叹气一声:“你们都先下去吧,皇后进来说话。”
南后凤袍下的手都快被捏出汗了,看着南皇那不紧不慢的样子,她最终缓缓开口:“流言……”
南皇坐下身子,略带认真:“这南国的流言也是时候该好好清理了,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安排。”
南后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瞬间抬起眼眸:“臣妾来安排?”
缓缓点头,南皇略带笑意:“事关皇后的名誉,自然由皇后来解决,皇后难道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