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震怒,容少轩此举实在是丢尽皇家颜面,纳兰敏也快要气炸,只是她气的是容少卿这个傻子居然敢废了容少轩,这容少轩不能人事,那也就是绝了后,容少轩可是太子啊,容国的储君啊,这样的情况下,纳兰敏不得不担心,容远会不会直接废了容少轩的太子之位。
“母后,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容少卿那个傻子竟然敢伤了儿臣,儿臣要他也生不如死!"容少轩愤愤不平地怒吼着。
纳兰敏一拍凤椅,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容少轩的鼻子骂道:“你还好意思在这发怒?你知道他是个傻子还去招惹他,傻子傻子,傻子就是自己做什么都控制不住的叫傻子,你也是傻子吗,啊?好端端的你去惦记人家的妻子干嘛?还逼得人家跳湖,你是色迷了心窍吗?做事都不去考虑一下后果吗?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容少卿虽然害得你不能人事,但是他是众所周知的傻子,傻子做事冲动,谁也不好怪他什么,倒是你,你身为储君,居然干出这样的事,你不去想想怎么平息你父皇的怒火,倒是跑我这来让我为你做主?"
“母后,这、这如果不是您当初没有为儿臣争取到司徒家的二小姐,儿臣至于绞尽脑汁想要一亲芳泽吗?"
如果生气真能着火的话,恐怕这个时候,纳兰敏住的这如意宫只怕是都要烧着了。纳兰敏指着容少轩的手指都在不停地颤抖,“本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就知道声色犬马,你这太子之位都快保不住了,还不知道着急!"
“那儿臣、儿臣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负荆请罪。"
容少轩听了吓一跳,“母后,是真的背荆棘条吗?"
纳兰敏已经被容少轩气的不想再说话了。
容远下旨,让容少卿、司徒凌玥和容少轩到御书房面见。
司徒凌玥牵着容少卿的手,生怕他又乱跑了,跟着领事公公来到了御书房时,容少轩竟早就背着荆条跪在那里了。
容少卿突然甩开了司徒凌玥的手,跑到容少轩的面前,“太子皇兄,你背着什么东西啊,看着刺刺的,你的背不痛吗?"
容少轩暗自攥拳,隐忍不发,他母后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他要忍住,只要父皇消了火,保住了太子之位,到时候想要怎么给容少卿还回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到自己那儿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的容少轩咬紧牙关,生忍一时。
司徒凌玥将容少卿拉过来,一同向容远跪下行礼,容远这才起身,绕过御案走到容少卿面前停下,“少卿,你可知错?"
“错?"容少卿抬起一脸无知加无辜的脸看着容远。
容远见到容少卿这般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又转而走到司徒凌玥的面前,还不待容远发话,司徒凌玥就说道:“皇上,儿媳并不觉得王爷有何错,如果非说有错的话,那也只能是说王爷不小心伤了太子殿下一事。"
“朕都还没有问你就知道朕要问的也是这个问题?"
“儿媳与王爷一条心,皇上没能从王爷那儿得到答案,自然是想在儿媳这儿得到答案。只是,还请皇上容儿媳一言。"
“讲。"
“这件事,本就因太子殿下邪心引起,若非太子殿下觊觎儿媳,也就不会在发现新娘弄错了之后竟然不是选择换回去,而是选择将错就错,那样也不会把儿媳往死路上逼,跳湖自杀,如若不是儿媳跳湖自杀奄奄一息,王爷也不会一时恼火大闹太子府,还伤了太子殿下。如今皇上或许会因为太子殿下负荆请罪而原谅他,却想让王爷来做这个舆论的终结者,皇上,您可有想过,王爷他也只不过是小孩子心性?"
司徒凌玥之所以没有说出这场乌龙其实是容少轩一手策划的,是因为她不知道在容远心中到底是更在意谁,如果他更在意容少轩,那么她所说的调包一事,很可能就会被容远当作污蔑,再说,容少轩也不能承认,容少轩要是一口咬定他根本就没这么做,容远看不到证据,也不会相信她的片面之词,更甚者容远要是以为她是存心想要陷害容少轩的话,那以后的日子对容少卿是有害而无益的。
容远若有所思地看着司徒凌玥,“你是在说朕偏心?"
“儿媳不敢,皇上若真偏心太子殿下,那么就不会宣儿媳和王爷来了,更不会让太子殿下背上这满是刺的荆条了。"
“那,按照你说的,这件事是因为太子殿下觊觎你而引发的,那么,朕可以认为,这件事其实说到底,是因你引起的吗?如若不是,这压根就不会有后面这么事了。"
司徒凌玥眉心一跳,目不转睛地看着容远,想要在他脸上看出什么来似的,“所以,皇上是打算让儿媳来结束这场舆论稳定民心了?"
司徒凌玥将“民心"二字说的极其重,她相信容远不可能听不出来她这话里的讽刺意味,这所谓的民心,可不就是太子失了民心,皇上想要替他挽回嘛。
所以,司徒凌玥也算是知道了容远真的是偏心容少轩的,还好她刚才留了一手,没有将调包的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