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汁,司徒凌玥也只能想到她好像把司徒朗玥送给她的笛子借给了彦离,然后听着入神她还跟着翩翩起舞来着,再然后记忆就断片了。
司徒凌玥走到彦离的房前敲了敲门,可是无人回应。这么一大早的去哪儿了?司徒凌玥撇撇嘴,正要转身走,却看见彦离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那呆怔的模样就跟被人点了穴道一样。
司徒凌玥走过去,歪着脑袋看着彦离,“怎么了,怎么一大早这么呆?莫不是昨夜喝酒喝傻了?"
彦离突然转过身去,呼吸有些急促。
司徒凌玥就不明白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都说医者不能自医,你这要是不舒服就去看大夫。"
“我没事。"彦离的声音有些低沉,压抑。
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这彦离有事,但是人家不说,司徒凌玥总不能逼着人家说,反正她是来找彦离要回笛子的,拿了笛子她就走人。
“笛子,可以还我了吗?"
“给。"彦离拿出笛子,反手递给司徒凌玥。
他之所以这一大清早的就不在房间,可不就是想起昨夜司徒凌玥递给他的笛子,还被他仍在湖中亭里,于是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捡回那根笛子嘛。还好,去的时候笛子还静静地躺在那儿,不然要是不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司徒凌玥交代。
司徒凌玥接过笛子,狐疑地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彦离,然后沉默了片刻,便转身离去了。
直到脚步声渐远,彦离才恍若松了口气,转过身来,望着空荡荡的走廊,许久许久。
司徒凌玥拿着笛子闲来无事,便找了个清幽的地方坐下,将笛子放到嘴边,轻吐气息,悠扬的曲调便从笛身流出。
原以为,没了那个孩子,她和容少卿的联系就可以彻底断了,只剩下互相利用了,却不想一场醉酒,她和容少卿又滚到一块儿去了,这要是又——
对啊,她怎么还有闲工夫在这吹笛子!
司徒凌玥想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来,跳了起来收好笛子就要出府。
却不想,这才走了没一会儿,就碰见了玉婉心。
唉,都说冤家路窄,这话不假。
司徒凌玥没闲情跟玉婉心唇枪舌剑,想要直接绕过她走人,可是人呢,分两种,一种是讨喜的,一种是讨厌的,很明显这玉婉心就属于这讨厌的那种。玉婉心铁了心的要拦下她。
“哟,这不是王妃嘛,一大清早的,这么急色匆匆是要去哪儿呢?"
“都看出本妃急色匆匆了,还挡在这不让人走,你一大早逗乐吗?"
玉婉心面色一窘,但很快恢复正常,“我这不是关心王妃嘛。"
“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行不?"说着,司徒凌玥又要绕开玉婉心。
玉婉心却还是死气白赖地拦下了司徒凌玥,“诶,王妃别急着走嘛,咱聊聊。"
司徒凌玥只一眼就看穿了玉婉心那点小心思,聊聊,她们能有什么好聊的,无非就是聊容少卿。司徒凌玥虽急着出府去,但是玉婉心硬是要拦着她找刺激受,她也不能“辜负"人家的全全心意是不?
“好,那聊聊。不过呢,在聊之前,玉夫人不觉得你有什么事给忘了吗?"司徒凌玥挑着秀眉看着玉婉心。
玉婉心自然是听明白了司徒凌玥这话中之意了,咬了咬牙,朝司徒凌玥微屈一拜,“见过王妃。"
“嗯,不错,站好说话吧,你起头,我听着。"司徒凌玥好整以暇地边反转着自己白嫩的小手左看看右看看起来,边“洗耳恭听"玉婉心要说的话。
抓住机会,玉婉心赶紧唠起来,“方才我见到王爷从王妃的屋里出来,心里可是吃味呢,想不到王爷昨晚在我屋里累了那么久,我都累睡着了,王爷还是跑到王妃的屋里去了,可见啊这王爷与王妃当真是情深。"
“呵。"司徒凌玥浅笑一声。若说别人不知道她和容少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玉婉心还能不知道吗?还用上“情深"二字无非是挖苦讽刺,所以重点还是在那个“累"字上吧。就知道这玉婉心千方百计拦下她,无非就是想跟她炫耀容少卿昨晚与她洞房之喜,着实无聊。
玉婉心以为,司徒凌玥听了她的话,好歹也说些什么,可是司徒凌玥就轻轻地“呵"一声,算什么?是什么个意思?不管是伤心还是气愤,或是吃味,这种种情绪总该有一个吧?可是玉婉心仔细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司徒凌玥,可就是未从司徒凌玥脸上发现一丝这样类似的情绪,相反的,她只看到了“好笑"二字端端地写在司徒凌玥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