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司徒凌玥与容少莲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坐着,许久未出声的她终于开口,问道:“王爷可想好了怎么对付他?"
司徒凌玥口中的“他"是谁,容少莲自然是知道,“目前,本王还不大清楚他的实力,不知王妃愿不愿意透露一二?"
“很抱歉,其实吧,跟了他这么久,妾身对他的一切并不是很熟悉,就如同妾身现在对王爷一样,也是一无所知。"
容少莲莞尔一笑,“倒是本王心急了,以他能装疯卖傻那么多年竟不被人识破的本事,又岂会让他人洞穿他的实力呢?"
“谢王爷的理解。只不过,方才妾身看见了一个人,觉得,可以从他下手试试看。"
“谁?"
“兵部尚书——梁安。"
听到司徒凌玥的话,容少莲也有些好奇了,“你怎么就知道这梁安是他的人?"
司徒凌玥盈盈一笑,“妾身不确定,因为上次太子一事只有他站出来说话了,虽然表明立场说是端正的,可是谁会信,所以,他绝对就是王爷你或者他的人了,这朝堂之上一些事情也不用妾身说的太清楚吧,只不过,听了方才王爷的话妾身才确定,这梁安不是王爷的人,既然不是王爷的人,那就只会是他的人了。"
容少莲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司徒凌玥笑道:“不过,不用王爷回答,妾身也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如今的前丞相宁巡现在应该已经是王爷的人了,怎么说这瘦死的骆驼也要比马大呀。"
司徒凌玥也是因为看到了梁安便猜测梁安会不会事容少卿的人,从而还想起了当时太子一事的主要受害人前丞相宁巡,那个时候凤兰若极力求情,当时的司徒凌玥以为只不过是出于凤兰若的怜悯之心,现在想来,凤兰若不过是在给容少莲壮大势力。
当时宁巡那种情况,纳兰敏非要置他于死地,而这个时候凤兰若的出手相救,宁巡定然是会铭记于心,从而改投她门下。就算不说凤兰若的心思,就说这宁巡哪不想再重新站起来啊,有了凤兰若的支持,他也可以从中获利啊。这种事,都是彼此互惠的。
所以,司徒凌玥有理由相信,现在的宁巡一定是唯容少莲马首是瞻了。
容少莲不语,静静凝望着司徒凌玥,司徒凌玥也不在意,任由容少莲打量,反正这一路走来,她受到的目光洗礼还少吗?
“王爷放心,我们的目标一致,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利益冲突,王爷完全不用担心,妾身对你存在什么威胁。"
思量了许久的容少莲才说了一句,“可是,你对他的感情就是对本王的最大的威胁。"
“呵。"司徒凌玥轻声笑了一下,“王爷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
容少莲又抿唇不语。
“只是妾身不懂的是,王爷早该猜到这梁安会是他的人,那为何一早没想到办法去对付他?"司徒凌玥突然想到的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毕竟容少莲肯定会比她还要早知道这梁安跟的人是谁。
可最后这梁安依旧是好端端地进出皇宫。
容少莲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司徒凌玥意味深长地无声笑了一下,虽然容少莲这张脸甚是俊俏,笑起来自然也是迷人,但是司徒凌玥却是觉得背脊有些发凉,不过她还是扛住了,反笑一声,“妾身道是为何,原来不过是多此一举了。也对,王爷乃何人也,这样明显的事情,怎么可能等到今日由妾身来提醒?"
容少莲将司徒凌玥揽到怀里,“生气了?"
司徒凌玥扭动了一下肩膀,从容少莲的怀里挣脱出来,正色道:“怎会,王爷如此本事,妾身该高兴才是,庆幸自己没有投靠错人。"
“可是,如今你我都已是夫妻了,为何你这么排斥我,就算,你是带着目的来找我,而我对自己也有信心,但,对你我却是很难有信心,你也不给机会我,让我如何是好?"
司徒凌玥不想跟容少莲讨论这个问题,她现在真的没心思,若是从前,或许她还能多愁善感一下,可如今,是谁毁了她对感情的憧憬,对人性的理解,这其中不也有他容少莲一份“功劳"吗?
司徒凌玥撇开头,不做理会。
吃了闭门羹,容少莲也不再自讨无趣,两人静默而坐。
回到了莲王府,司徒凌玥就径直回房了,可是这刚坐下没多久,连口热茶都没来得及喝,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司徒凌玥起身过去开门,只见安子瑜一脸惊慌失措地站在门外,司徒凌玥一开门,她二话没说就先握住了司徒凌玥的手,然后才说道:“凌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