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寝宫,彦离支开了小言之后,才对着床上的司徒凌玥的道:“好了,醒了吧。"
司徒凌玥这才睁开眼,然后没事人似的下了床,与方才中了毒时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楚渊一脸疑惑,“凌玥,你为何要这样?"
“不这样怎样?容少卿让我不好受,我岂能让他好受,怎么他想一夜驭二女,还想我巴巴地欢送是吗?"司徒凌玥横眉冷对,容少卿想得到挺美。
楚渊啧啧道:“你早说,害我方才担心的要命。"
司徒凌玥瞥着楚渊,“岂敢劳烦楚阁主担心!"
楚渊那张好看的脸瞬间皱着成一团,“凌玥,你别在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我隐瞒玉白芷的事还不是怕你难过么。"
“怕我难过?你觉得这件事能隐瞒一辈子吗?"
楚渊想了想,“这种事肯定是瞒不了一辈子的。"
"那你替他隐瞒了,回头我再知道了,岂不是更难受?"
“我。"楚渊无语凝噎。
司徒凌玥叹了口气,“好了,气过了,就过了。"
楚渊眼睛一亮,“凌玥,你、你这是,原谅我了?"
司徒凌玥不置可否。
楚渊却已经乐坏了。
倒是彦离神色一正,“凌玥,你难道就不能也原谅少卿吗?"
“这能混为一谈吗?"司徒凌玥冷着脸质问道。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装中毒,故意扯到司徒明玥和玉白芷头上,既让她们俩狗咬狗,又让容少卿没了心思洞房花烛,别说洞房花烛,他还得费心力去找你中毒的原因所在,肯定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其中的种种,你有想过这不是因为你不想容少卿好受,而是。"
彦离欲言又止,踌躇了一会儿终是在司徒凌玥不解地目光下说了出来,“而是因为你,吃醋了,你面上表现的不在乎,可是你的心里,却不是这样的。"
司徒凌玥仰头大笑,笑到泪水溢出才肯罢休,“我吃醋?哈哈,你在说笑吗?"
“你别不承认。"
司徒凌玥自然是不会承认,她怎么可能会承认她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才去“栽赃陷害"的,她明明就只是纯粹的不想容少卿好受。
“彦太傅,你当真是想太多。不过呢,方才还是多谢你帮衬,好了,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面对这样“过河拆桥"的司徒凌玥,彦离也是没办法,耸了耸肩,只好抱拳告辞了,楚渊看了他们俩一眼,也颇感无奈,当然也是告辞了。
彦离和楚渊走后,司徒凌玥才长舒一口气,她无力地坐到床上,呆望着前方,直到小言回来了,端着一大盘子吃食过来,说是彦离说司徒凌玥醒来要吃。
司徒凌玥摸了摸肚子,的确是饿了,她都忘了,上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了。
天大地大五脏庙最大,司徒凌玥默不作声地吃了起来,喝饱吃足她才放手,当真是饿极了,竟是吃了比平时要多上一倍的食物。
这吃太饱可不能就上床睡了,不消化一下就躺着肯定是不舒服的,所以司徒凌玥打算去书桌前挑灯夜读。
“小言,你去歇息吧,我看会儿书,晚点再去休息。"
“那好,奴婢先下去了。"
“去吧。"司徒凌玥说完就开始埋头苦读了,许是看得太入神,竟是连身旁来了人都不知道。
直到看到眼睛有些发涩,司徒凌玥才眨巴了一下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差点没被静静站在身边的容少卿给吓到。
“你是鬼么,突然站在这连声儿都没有。"司徒凌玥没好气地瞪了容少卿一眼,然后起身忽视容少卿,准备去睡了。
容少卿就知道司徒凌玥肯定是这样的态度对待她的,“毒才解不好好歇着,却在这看这么久的书?"
“我乐意。"司徒凌玥头也不回地说着。
容少卿紧随其后,“凌玥。"
“皇上,请止步,今夜可是你的春宵一刻,你不去好好享受着,跑来我这儿作何?"
“她们俩不都让皇后你给解决妥当了么,所以,皇后得赔朕的春宵一刻。"
听着容少卿的诨话,司徒凌玥攥在袖里的手已经做好准备,只等着容少卿走过来。
司徒凌玥已经走到了大床前,容少卿也跟到了大床旁,就在司徒凌玥一个转身准备动手的时候,容少卿眼疾手快地钳住了她的手,司徒凌玥使毒本就是出其不意,不然怎么快的过会功夫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