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虞听晚将避子香囊球收了起来。
“谢临珩说以后我能自由出入霁芳宫,在他改主意之前,儿臣日日过来陪着母妃。”
听着她前半句,司沅不动声色问:
“太子改变主意,是在你病了之后?”
虞听晚不愿多提他,点了点头,便换了话题。
—
皇后称病,中宫殿门紧闭。
任谁来都不见。
就连谢清月,一连往中宫跑了三天,才终于踏进中宫的门。
她由秋华带领着进来的时候,皇后正站在殿外喂鸟。
还没走近,谢清月就朝着皇后的方向看去。
中宫往外放出的消息是,皇后突染恶疾,卧床不起。
只看了一眼,谢清月就皱起了眉。
她母后脸色红润,精神抖擞,哪有半分重病的样子?
来到跟前,看着自己母亲,谢清月直白问:
“母后,他们怎么都说,您生病了?”
皇后没答这话。
逗了逗笼中的鸟儿,才不紧不慢地看向谢清月,“着急过来,是有什么事?”
谢清月也不追着方才那个问题问了,
她这几天着急来中宫,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
“母后,我怎么听说,宋今砚被下放南蜀了?还有宋家,也被剥权褫职,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白了谢清月过来的意图,皇后将手中的黍谷递给秋华,转身进了大殿。
谢清月跟过去,走到一半,就听到她说:
“宋今砚以下犯上,被处置不是很正常吗?”
谢清月有些急,“他怎么以下犯上了?”
宋家之事,从一开始,就被谢临珩压了下来。
除了最初的几个知情者,其余人,并不清楚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自然,那些人中,也包括谢清月。
皇后坐在宝座上,慢悠悠抬眼看向自己女儿。
声线中透着不屑与嘲讽。
“他一个外臣,与公主私奔,不该处罚吗?”
谢清月眉头皱得更紧,“与公主私奔?”她很快想到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遏制不住的妒忌,蓦地爬上眼底。
“母后是说虞听晚?”
皇后抚了抚护甲,轻抬眼睫。
“除了她,你觉得还有别人吗?”
话音落,她又道:
“清月,母后先前同你说了多少次,宋今砚不是你的良人,不管是他的出身,还是他的能力,都配不上你的驸马之位。”
“可你不听,非一门脑热地扑在他身上。”
“甚至不惜自跌身份去倒贴他。”
“清月,你还看不明白吗?他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你再怎么低声下气,他还是对你无意,他眼里心里,只有虞听晚,甚至为了她不惜作出这等有辱风化的事!”
谢清月死死咬着牙。
眼底的妒忌尽数变成了怨恨。
对宋今砚的怨恨,更是对虞听晚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