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厉寒冲扛着江宁回到了家里。
打开了门,厉寒冲把江宁放了下来,江宁赶紧往屋子里跑。
进了屋,江宁就看见了小枫和小兰站在炕边哭,厉映雪耷拉着脸站在一边:“就是撞破了点皮而已,你们哭什么哭!烦死个人了!”
江宁听见了厉映雪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谷明月说帮她照顾三小只,难道就是这么照顾的?!
她快步走到了炕边,一把推开了厉映雪。
厉映雪猝不及防,被江宁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哎呀!你干什么呀?”
江宁倏地转过了头,一双眸子锐利如刀,看厉映雪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锋利。
仅仅是一眼,吓得厉映雪呆滞一旁,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江宁顾不上这个人事不懂的小姑子,赶紧给炕上的小松进行检查。
见小松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捂着自己的脑袋,毛巾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江宁的心忽然一揪:“小松,婶婶在呢,没事的啊,来,让婶婶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小松的手。
拿开了毛巾,就见到小松的脑门上有一个寸许来长的口子。
伤口从额头一直到眉弓骨,就差一点点就伤到孩子的眼睛了。
“怎么会弄成这样?!”江宁心疼极了,赶紧打开了医药箱,为小松处理伤口。
小枫转头,眼睛像是一头小豹子,生气的模样,简直和江宁一模一样,他指着厉映雪:“是她推的弟弟!”
江宁转头,瞪了厉映雪一眼。
厉映雪站在原地,见厉寒冲走了进来,她忽然有了主心骨似的,立马朝厉寒冲跑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哭了起来:“大哥,我就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没想到……这也不能怪我,都怪这个野孩子不懂事,他……”
“闭嘴!”厉寒冲眸色凛冽,声音低沉而冰冷。
他将厉映雪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掰开,走到了炕边,垂下了眸子看向了江宁:“小松怎么样了?”
“差一点就伤到眼睛了。”江宁呼出了一口浊气:“伤口太大了,我得给他缝针,一定会落疤了。”
孩子还这么小,要遭这么大的罪。
“小松,婶婶要给你缝针,可能会疼,你要忍一忍。”江宁心疼的厉害,摸了摸小松的脸,拿出了一块大白兔奶糖放进了小松的嘴里。
小松砸吧砸吧嘴,朝江宁露牙一笑:“婶婶,不疼的。”
江宁点了点头,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针和羊肠线。
孩子还这么小,肯定忍不了疼,医药箱里有麻药,江宁给小松敷了伤口,等麻药起了效果后,开始给小松缝合伤口。
谷明月这时也跑了回来,见屋子里鸦雀无声,她也自觉理亏。
走到了厉寒冲的面前:“寒冲,妈……”
厉寒冲一个眼神看了过去,谷明月的话一下卡在了喉咙里,她抿了抿唇,想好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厉寒冲薄唇微启,说出口的话却冷漠而生疏:“等孩子没事了,我送你们去公社,下午还有一班长途客车去县城,你们可以回去了。”
“大哥!”厉映雪举步上前:“我和妈千里迢迢来看你,你怎么能……”
“闭嘴!”厉寒冲冷冷道:“我不需要你们来看我!”